出一口氣。
“怎麼?很疼麼?”於皓南立馬皺起眉頭想要替她檢視傷勢,卻被莫清誠一手揮過。
“我沒事,就是剛才碰到了,你還是關心一下我們現在在哪裡吧,來的時候都做過路標的,現在我們摔下來沒有路標怎麼回去?!”
於皓南知道自己在跟她執拗下去也沒什麼用,只得拿出對講機想要聯絡營地或者其他人,可是對講機裡竟然都是盲音。
莫清誠嚥了一口口水,在看到於皓南“喂”了好幾聲後依然沒有什麼回應之後,不禁嗚呼哀哉的叫道,“不是吧,於皓南,我們不會死在這裡吧!”
於皓南的眉頭一蹙,“說什麼呢?有我在你想死沒那麼容易!”
莫清誠眼眸一漾,抿了抿唇最終沒有說什麼話。
“你在這裡待著,哪兒都不要去,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原來的路……”於皓南說完,不等莫清誠回答,就拿起莫清誠的包,將包裡剩下的唯一的兩瓶礦泉水放在莫清誠的旁邊,另外還有幾小袋的零食,估計就是給莫清誠打發時間的。
於皓南這一去就過了一個多小時,雖然這是大白天,但是莫清誠的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感覺到害怕,要知道,四周冷清不說,偶爾還會傳來幾聲奇怪的鳥叫,聽了都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起來。
而且讓莫清誠更加害怕的是於皓南不再回來,或者找不到回來的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退役,莫清誠的那種心理更加的強烈,她的兩隻眼睛就那樣直直的望著於皓南走的那個方向,幾乎都要望眼欲穿,可是卻仍然見不到那某熟悉的身影。
莫清誠終於忍不住的站起身,將一瓶半的礦泉水,以及那些零食拿袋子包好,便顫巍巍的站起身,那隻受傷的腳剛捱到地面,莫清誠就再次疼的倒抽了幾股涼氣。
最後沒辦法,莫清誠上演金雞獨立,一隻腳跳著的前進,每前進幾步就休息一會兒,也許只是求生的本能所致,她心裡想的是,與其在這裡等死,還不如自己尋個出路,自己尋找希望總比等一個別人給的希望要好得多。
她還有個兒子,她可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死!
莫清誠不知自己這麼跳跳蹦蹦的走了多久,但是當她看到周圍一片片的灰色樹幹,再也找不到一丁點的熟悉感覺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迷路了。
她的心陡然的悲涼起來,可是若是問她後不後悔自己這麼莽撞的衝出來,她一定會固執的說不後悔。
她咬著牙,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擔心,這都不算什麼的,一個不高於三百米的低山,她怕什麼。
她朝著波度向下走,本能的覺得只要是下了坡,無論是不是下了山,哪怕只是個小小的谷地,加上自己的這身鮮亮的衣服,救生飛機開來的話也看的真切。
莫清誠猜的沒錯,下面果然有片谷地,還有一泓小的溪水在那緩緩的留著,莫清誠找了塊大石頭坐在那裡,這一番的折騰,她都幾乎已經累得感覺不到腳上的疼痛了,或者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感覺了!
莫清誠在原地等了半小時,便見到了前來找他的於皓南,莫名的,莫清誠的心裡一陣委屈。
她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的依賴於皓南,她也從來不曾像此刻這樣的如此想念他,可正當他開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男人冷苛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這片靜默。
“你是豬腦子麼?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跑麼?不給我多找點麻煩你就不安心是麼?”
莫清誠被她訓的喉嚨一滾,嘛?敢情自己這是給他找麻煩了,該死的臭男人,自己剛才真是表錯情了,哦,不對,幸好沒表,不然還指不定被這個臭男人怎麼笑話。
斂起眼角的淚意,她冷笑一聲道,“於先生你說的真是好笑,我可沒讓你來找我,是你自己眼巴巴的跟過來的,再說了,我要是在那裡等你我才真是豬!對我來說,等你和等死有什麼區別!”
莫清誠說道這裡,眼睛不自覺的瞟向一邊,於皓南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聽見她這麼說,心裡一動,微微抿唇道,“你是害怕我不回來了,是麼?”
莫清誠被戳中要害,有點難堪,但還是固執的道,“害怕還不至於,反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次,我只是不想擔你的人情行不行,與其被你救,還不如我自個兒自謀生路,要知道,和商人談人情和賣布的買鞋有什麼區別,我還沒那麼笨!”
莫清誠說完,都開始打心眼裡慢慢的佩服起自己的絕情來,口是心非這四個字真的被她發揮的淋漓盡致,她偷看了一眼於皓南,果然,男人的眉角已經顯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