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可欣姐……威廉,就交給你了!”莫清誠說這句話不奇怪,奇怪的是當著威廉本人的面說這句話,弄得好像威廉就是個貨品,可以隨意接受似的,或者就像婚禮現場,家長將新娘的手遞到新郎的手裡說,XXX,我的寶貝女兒以後就交給你了!
其實在場的幾個人都有這個想法,只有威廉自己沒有,他以為是莫清誠關心他,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關心他,心裡自然是喜不自禁,忙道,“莫小姐,你要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請你吃大餐!”
威廉是用法語說的,莫清誠乾笑一聲,心裡卻是嘀咕道,面對你我還能吃得下去麼?!
幾個人又嘀咕了幾句,便道別了,一時之間,原本的空地上只剩下莫清誠和於皓南兩個人,氣氛有點尷尬。
“能走麼?”於皓南的表現倒是沉靜許多,略微禮貌性的問了一句。
莫清誠“啊!”了一聲,心裡卻是有些氣得,能走?能走我早八百年就把你趕走了,還用你在這裡瞎操心?!
但是當莫清誠看到於皓南緊鎖的眉宇間微微漾出一絲擔心,雙手有點急促的好似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動作和他沉靜的表情顯然不太搭調,她的心裡陡然的一陣黯然,低聲道,“其實你不送我回去也可以,沒多大的事兒,死不了!”
“你怎麼還這樣固執?快三十歲的人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還不知道麼?以後別動不動說死不死的,我不愛聽!”
“呵,於先生這話真奇怪,你不愛聽就不許我說?你是誰啊?上帝麼?就算你是上帝我也不是基-督信徒,省省吧你!”
莫清誠說完,坐在那裡等著於皓南迴嘴呢,可是於皓南好半天沒說話,莫清誠一怔,抬起頭來,卻是撞進一個漆黑如墨的瞳孔裡,心裡的某塊柔軟的地方微微漾了漾,而她此時此刻才反應過來以自己現在和他的關係,是不該有剛才這種說話口氣的。
一時之間竟然暗暗後悔起來,就是裝,她也要裝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狀態出來。
於皓南那樣的看了莫清誠,知道這個女人最愛逞強,尤其是此時故作堅強的模樣,真的甚是討喜。
“我不是上帝,我如果是上帝,怎麼還挽不回一個你!”於皓南說玩,自嘲的笑了笑。
莫清誠微微一怔,隨即面色如常的笑道,“於總這話說的,好似我成為你人生中最大的是敗了呢?像我這種三十歲的殘花敗柳還能入您的眼,我是不是該燒香拜佛的去感謝啊,於皓南,你想無恥我不攔著你,但你能不能離我遠點!還有一點忘了提醒你,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上帝是最好,但即使你是上帝也要記住一句話:上帝,也不是萬能的!”
於皓南的眉頭一蹙,慍怒的表情很快取代了先前的沉靜淡然,身子都因為生氣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但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抿唇一笑,“呵呵,清誠,沒錯,這才是你,尖酸刻薄,毫不講理,說出的話硬生生的能卡破人的喉嚨!清誠,承認吧,其實你一直都沒有變!”
莫清誠一怔,隨即撥出一口氣道,“那又怎麼樣?我變沒變都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不管我是不是刻薄尖酸,不管我是不是得理不饒人,都和你於皓南沒有半點關係,我們之間,早已經陌路了!”
“其實從我們再次遇見到現在,你自己難道沒有感覺麼?很多東西都已經變了,就像現在的LIVE無論以後發展的怎麼好,都不會是原來的翼龍。”
“於皓南,你醒一醒吧,我不想被你這麼胡亂的填入你的世界裡。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關係……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決定退出這次的方案,如果你找藉口為難向陽,那隻能是逼我辭職了,或者……逼我再次離開這個城市……”
“莫清誠,你真這麼狠心?”於皓南極力的隱忍著心中的怒氣,面對著這個女人,他就是無法理智,他輕易的就能挑起他心底幾乎是沉溺了兩年的心情,對的,輕易的,幾乎只是一言一語。
曾經在渥太華,他喝的來醉如泥吐了酒吧老闆一聲,招來的一頓不堪入耳的謾罵以及被勒索了一筆不小的賠償,都不曾激起他心中一絲一毫的慍怒。
可是如今這個女人,隻言片語就讓她身心毫無預兆的接受了一場波瀾不驚的凌遲。
“我狠心?於先生,說道狠心,我可不比你的萬分之一吧!我想我們已經沒有再談論的必要了,我也不需要你送我回營地,你走吧,我會自己聯絡營地來接我回去!”
莫清誠說完,扭過頭去開始蒐羅自己包中的對講機,誰知道對講機還沒有拿出來,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