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人就是這樣,無法做到原諒,揹負著深重的負擔慢慢行走,哪怕不堪重負,卻也傻得不願放下,以至於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於皓南,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們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回到最初!”輕輕嘆了一口氣,薄唇微微的抿了抿,冷聲繼續道,“於皓南,我們還是結束吧!”
男人的身子一個踉蹌,想要說出些什麼,卻發現身體的支撐好似全部被抽去了一般,他的腳步一個踉蹌,而莫清誠卻已經毅然的轉過,他視線模糊的看著那個身影,多想追過去將那個人扯進懷裡狠狠的擁住,可是身子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而那個身影,也在瞳孔中慢慢的變得奚落,變得模糊,變得再不可尋。
莫清誠咬著唇,每一步都走得決然和灑脫,那種堅決帶著撕裂皮肉的痛楚,順帶著扯住心臟,揪住,狠狠的撕毀。
腳步都有些虛浮,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告訴自己,不能回頭,不能回頭,因為害怕看到他點的眼,他點的面,自己便再也捨不得走。
“蓬——”
一聲厚重的墜落聲音在耳邊響起,伴著碎裂的風悠悠入耳,莫清誠的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眼淚終於還是不可抑止的掉了下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東西叫做命定,原來有些東西,真的不是你想割捨就可以割捨,原來愛情,真的要到千轉百回後才能確認那是真的放不下。
於皓南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都疼的厲害,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景緻,很是陌生,不由得皺了皺眉。
“醒了?”一個清淡柔婉的熟悉女子聲音傳來,於皓南轉過頭,便看見不遠處的門邊站著一個身量纖瘦的女人。
女人的手裡端著一個茶杯,手裡拿著幾板子的藥片,表情很沉靜,房間裡只開了壁燈,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更是襯得她的臉蒼白如紙,柔弱蕭條。
“你發燒昏倒了,這是退燒的藥,你先吃點吧!”莫清誠慢慢的走了過來,將手裡的藥片遞了過去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深呼一口氣又繼續道,“這裡是以前老李租住的地方,平時有打掃,你暫且在這呆上一晚吧……”
莫清誠低低的說著,口氣之中竟然還有點客氣,於皓南很是不習慣,在她回身之時猛地扯住她的袖子,低低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莫清誠頓了頓腳步,對上男人索黑的眼眸,心裡陡然的一陣難過,眼裡不由自主的沁出溼意來,於皓南一怔,伸手撫向她的臉,“清誠,原諒我吧!我知道自己很混賬,很窩囊,我甚至沒有資格再跟你說這樣的話,但是請你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了!清誠,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莫清誠咬著牙,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這張臉,真的很英俊,這是她夢裡夢到過無數次的臉,因為這張臉,她輾轉了九個年華,因為這張臉,她將自己人生的最美好的時光全部傾覆。
她抿著唇,伸出手,撫向這張臉,心裡一酸,眼淚“啪嗒”一聲就掉了下來。
於皓南心裡一疼,伸手撫向她白淨的面容,接著,伸手將莫清誠整個的抱在了懷裡,莫清誠的心裡更是難過,淚水更加洶湧澎湃的流了出來。
好難過,好委屈,真的特別的難受,好想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大哭一場,這個懷抱是他熟悉的,也是她眷戀的,是她輾轉一生唯一想依附的。
於皓南聽見莫清誠如此肆無忌憚的哭聲,心裡更是百味雜陳,眼眸中溼意緩緩溢位,隨即更加緊的將這個嬌小柔弱的女人抱在懷裡。
她的身體好似更加輕盈了,這段時間以來,她到底受了多大的痛苦,又是多大的隱忍,他真是個混蛋,他竟傷她如此之深,如此之深哪!
雙手緊緊的摟著她的細腰,吻著她散落的碎髮,薄唇劃過她小巧圓潤的耳際,“清誠,別哭了,都怪我不好,我答應你,再也不傷害你了!清誠,乖,別哭了!”
莫清誠咬著唇,緊緊的摟著男人的脖子,淚水打溼男人白色的襯衫,那種眼淚肆意而彭騰,灼傷在男人的身上,更灼傷在他的心裡。
“清誠,乖,別哭了,都是我不好,別哭了好不好?清誠,乖!”他低聲安慰著,伸手撫摸著女人瘦削單薄的後背,只覺得心底萬蟲蝕咬一般的難過。
他在心底發誓,他再也不會傷害這個女人了,再也不會了,從此以後,他會給她傾城的寵愛,會愛她一生,疼她一世,他再也不會讓這個女孩受到一點,哪怕是一點的傷害!
“於皓南,你這個混蛋!混蛋!”莫清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