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是禍水,不能留下的禍水。
“好,我想知道,你和他到底有什麼仇?有和我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要死,也得死個明白吧!”
莫清誠隱約覺得很多的陰謀都和封海有關,可是哪裡有關,她不知道。
她開始仔細地觀察起周遭的環境。驀然間,她總覺得這個地方有點兒熟悉,但至於究竟是哪裡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她很絞盡腦汁很努力地回憶,無奈一切卻依然還是徒勞無功。
光線很暗,她看不清周圍的景緻,只知道這應該是個暗室。她也應該還在A市範圍內,身上的手機和相機等物件全部都被搜走了,只是不知道羅傑有沒有發現她被抓來。
現在應該還是白天,可她不確定自己昏睡過去多久了,如若超過六小時羅傑沒有找到她,一定會知道她是出事了,可怎麼把訊息傳達給羅傑?!
這是個問題。
封海轉過身,看向莫清誠,抿唇一笑,“莫小姐真的想知道麼?”
“是的,我想知道。”莫清誠點頭,“沒有人會想自己死的不明不白,我也一樣。”
封海抿了抿唇,周圍的氣息一下子有些冷凝。
莫清誠咬著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那樣的冷滯壓抑中,莫清誠毫不誇張的覺得,封海可能隨時抽出腰間的配槍將她一槍崩了。
他會,但不會是現在,不然他抓她來就失去了意義,抓於皓南來,亦失去了意義。
“其實說實在的,如果可以選擇,我並不想對於總不利,算起來,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年我在南非僱傭軍團訓練,集團矛盾被同班追殺,是於總經過那裡救了我,算了算,好像已經五年了!”
封海的語氣波瀾無驚,南非僱傭軍訓練基地是個多麼可怕的地方從微雨的遭遇就可以看出來,而封海竟然這麼輕描淡寫的就一筆帶過了,好像所有的嗜血無情和冷漠都是稀鬆平常的。
難怪封海的整個人給人一種冷血無情的感覺,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偶然。
嗜血殺戮的環境給了他一顆冷漠無情的心,可是越是這樣的人,對待救了自己的人該是越感激和回報。
因為僱傭軍訓練的殺手,除了以上那些氣質外,還有忠誠。
可為什麼封海此時要這樣對待於皓南,這不和常理,更不合情理。
“我知道莫小姐一定在想為什麼我現在要對我的恩人下手,為什麼我要這樣對他,呵呵,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有仇……”
“或許他救了我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我是誰,亦或者,他根本就已經忘了我。”
“但是我記得他,記得他們於家的每一個人,他們的臉,已經刻入了我的血管,與我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我沒法忘,也不敢忘!”
說到這裡的時候,封海的手指骨節微微的收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情。
他的眉心微微收緊,整個身子都開始止不住地顫慄起來。
莫清誠不敢去說話,更不敢靠近他,這個男人的受傷又粗厚的繭子,那是多年拿槍和利器所致。
莫清誠敢斷言,封海絕對會是個頂級的殺手,如果他還是個僱傭軍的話。
封海很快調整了呼吸,開始敘述多年前的往事。
在莫清誠看來,這個世界就是那麼複雜的,一環扣一環,因果報應都是相扣相結的,沒有那麼容易解開,甚至可以說存在很多很多的謎團,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解開。
封海原本只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妹妹。
當年賀文芳一直暗中尋找盧東旭和莫清誠的母親張秋華,甚至想將兩人趕盡殺絕,原因是張秋華當時懷了孕。
而封海的父親,當時就是被僱傭追查盧東旭兩人的負責人。
聽到這裡的時候,莫清誠只覺得呼吸有些不暢,原來母親和盧東旭都曾經有過孩子,而自己又非顧明遠親生,也就是說,母親當時懷的孩子是盧東旭的?而自己是盧東旭的女兒?!
“當時我只有五歲,我妹妹才三歲,我還清晰的記得當賀文芳從我父親口中聽到張秋華懷孕的時候,她憤怒的眼神。她幾乎就像是一頭情緒失控的母獅,一杯剛泡好的滾燙的茶水就被她一下子擲出,潑在了我母親的臉上……”
“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第一次見到於總,他在僕人的陪同下正在玩玩具,很漂亮的孩子,可是他卻有一個狠心的母親。”
“事後我母親被送到醫院,可是容貌還是毀了,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