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聶喆有些受不了這種尷尬的局面,率先開口:「那個……盛謦,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盛謦露出個苦澀的笑容:「媽媽的後事已經處理完了,這個地方我也沒有什麼好留念的了……把錢還給你,我就回去收拾東西,這兩天就走。」
真是可憐的女孩兒……父親在她小的時候就拋棄了她們母女,這十幾年來她一直與母親相依為命,如今母親也沒了,她幾乎就可以說是一個孤兒了。
她好像跟自己一樣,今年也就才十七歲吧!
「那你去上海有什麼打算?」
說到這個問題,盛謦有點猶豫:「還……還不知道,到那裡再說吧,以前認識的一個小姐妹,是我小學同學,叫張玉梅,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張玉梅……」聶喆想了想搖了搖頭,印象中沒這個名字。
「張玉梅也是我以前的同桌啊,現在在上海打工,好像是做酒水這一塊,她說賺的錢還不錯,我跟她偶爾在網上聊聊的,她一直想讓我也去,不過我之前去不了。現在想想,好像也就只有這一條路了……」
聶喆皺眉:「什麼叫只有這一條路?你不是家裡還有個小店嗎?」
盛謦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哪裡還有什麼小店?」
「啊?怎麼?」
「我家的店被燒了,店裡進的貨全沒了,媽媽就是因為被那些人逼債逼的,加上身體本來就不好,有一次被氣的狠了,回家就喝藥自殺了。」
「啊?!」
看著聶喆驚駭的表情,盛謦眼淚又湧了出來,雙手緊緊的攥著衣襬,說:「媽媽生病之後,家裡的開銷一直很大,也跟外面借了不少錢。本來還能依靠一個小店賺點小錢,起碼每個月還了點錢以後還能維持一下生計。但是小店被燒了,雖然是人家賠了幾萬塊,可也只能勉強填補一下欠款。可那些親戚拿到錢以後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其中……其中有一句,太傷媽媽的心了。」
雖然覺得不應該發問,但聶喆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話?」
盛謦抹著眼淚:「他們說,說媽媽是病癆鬼,難怪爸爸不要她,說她是拖累,拖累了整個家……」
「太過分了!」聶喆氣的一拍大腿:「親戚?說這些話的竟然是你家的親戚?!」
盛謦露出痛苦的神色,掏出手帕抹眼淚,聶喆心中嘆息一聲,老實說,在下蔡縣長大,這種事情他也的確沒少見,甚至自己也親身經歷過——聶喆老爸就是家中長子,家裡也有幾個叔叔。可是在聶喆的印象當中,家中的這幾位叔叔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每次來到聶喆家的時候總是有一堆的事,甚至到後來,他們每次來了以後,老爸就在屋裡抽著煙嘆氣,老媽有時候都還會跟老爸吵上幾句。
多多少少,聶喆也知道這些親戚來的目的,總之,不是什麼好事。
但沒想到,盛謦家的親戚竟然過分到了這樣的程度,用這麼惡毒的話中傷她媽媽,什麼禮儀,什麼修養……對於這些人來說完全都是不存在的東西。
對於盛謦家的一些情況,聶喆也從老爸老媽那裡聽說了。她媽媽楊榮華據說也是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後來在家裡的安排下嫁給了盛謦的爸爸,生了盛謦。但據說盛謦爸爸本身就是個混混,沒有固定的工作還好賭。後來他跟另外一個女人,據說是一個小富婆跑了,把她們母女遺棄到了家裡,從此母女相依為命長大。
但是盛謦媽媽的身體一直都不好,這一次家裡又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雖然是好不容易把債還上了,但以後的日子卻不知道怎麼過了。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加上被別人惡毒的一罵,她媽媽恐怕也是覺得自己帶病的身體是對女兒的一種拖累,所以回家之後就服藥自盡了。
只是可憐了盛謦,她這樣一個17歲的女孩兒,從今往後就要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生存了。
看著面前哭的很是傷心的盛謦,聶喆心中感嘆,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兒,就這麼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前往一個陌生的城市,等待她的命運會是什麼?不知為什麼,聶喆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就在這個時候,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聶喆道了聲歉,掏出手機,發現竟然是淘寶訊息:
「買家娜娜給您留言:朋友介紹來到掌櫃的店鋪,掌櫃的還記得上次賣給使用者ssde1177的茶葉當中所附帶的那一小盒的粉末狀的保健品嗎?請問那到底是什麼?是八佰壹電粉嗎?如果我單買的話,怎麼賣的呢?」
又來生意了!不過這次倒是為了那八佰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