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女人…越說你還越有來勁了…噢,我想起來了,怪不得結婚簽字的時候,你大筆一揮,龍飛鳳舞地胡亂一寫…誰能看清你寫的什麼字?我哪裡想到你…你們…竟然會騙我?”
他是真的想不到,在現今這個時代,還會這樣的烏龍事件出現,真是搞不清楚,究竟是在那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康正航,我這會兒跟你說出來,不是要跟你做無謂爭吵…我是想告訴你,這件事現在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已經超出了我當初的想象和現在的承受能力…我不想成為你繼承康氏的絆腳石,我也不願意和你繼續那個什麼三年的婚姻關係,我們的婚姻關係已經解除了,當初你不是生怕我反咬你一口,凶神惡煞地把離婚協議拿走了嗎?現在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我要回去了…康正航,我的人生很寶貴,我無法浪費在你保住經營權權的角逐之中…況且,我真的…真的…不是爺爺理想裡的那個人…你看…給你看我的證件嘛…喏…還有我們的結婚證,這上面寫的不都是董湘凝嗎?結婚證你也應該有一本的,誰叫你不仔細看清楚的…”
“Jacky…”
大聲地咆哮著,Jacky卻剛剛從夢中醒來,怔怔地將他拽到了一邊,“老闆,結婚證在你那裡呀…是你隨手放在西裝口袋裡了…”可是他卻實在想不起,放到哪件西裝口袋裡了,簡直鬱悶地快要瘋掉了,想不到堂堂的康正航,竟然讓一個“村姑”給玩弄於股掌之間?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那個…董…什麼來著…我要告你欺詐…我要讓你一毛錢都得不到…Jacky,給劉律師打電話,我要把這個女人告到傾家蕩產…”
Jacky卻苦著臉,低聲道:“老闆,你不要忘記了,這件事情是不能對外宣揚出去的,你和這位董…什麼小姐已經登記了,而且董事長遺囑的前提,是要你娶董家的親孫女…那個…董…什麼來著,現在大家都不知道你娶的不是那個董…什麼來著,如果你自己暴露了自己娶的實際是董…什麼來著,那麼就是不符合遺囑的前提條件…萬一把這種情況認定為婚姻無效或者婚姻破裂,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傑少了…老闆,現在是我們很被動,你得想辦法讓…她…就是這個董…什麼來著保守這個秘密…保守她不是董家正牌出身的秘密,反正遺囑裡又沒提到她的名字…等到三年以後,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老闆,以大局為重,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呀…不就是三年嘛,熬熬,很快就過去了…”
“難道我要被讓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嗎?”
“老闆,誰讓你認錯了結婚物件呢?”
原來都是他的錯,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有點白痴,請湊合著一看吧。
希望明天會有所好轉。
十
黑暗漸漸地來臨了,隔壁輔樓KTV的霓虹燈亮了起來,璀燦的橘黃裡慢慢地綻開了一朵花,接著,又一朵,再一朵…直到開到花團錦簇,紛揚爛漫。有萬千的流線在花叢中穿雲破霧,嗖嗖前行,只若天空裡暴下的流星雨,灑在那裡,卻投射在玻璃窗上,驚醒了坐在黑暗裡的人。
康正航不知什麼離開了,只留下董湘凝一個人坐在沙發裡,綣曲著身體,呆呆地想著剛剛發生的事。屋子裡昏沉沉的,窗子開著一道小的小縫隙,吹動著一旁的簾子拂來蕩去,糾纏在面板上,毛茸茸地好象有一點癢。她將墜在窗簾底下的絨球握在手裡,越握越緊,直到再也不能前進分毫,才又慢慢地鬆開,這樣幼稚的舉動,真的沒有意義。向四下裡看了看,還沒有點燈,卻也懶得動彈,就那麼呆呆地坐著,直到肚子再一次“咕咕”地叫個不停。
酒店西餐廳裡的人倒還真不少,大廳裡熒火閃爍,映著那橘淡紅色的檯布上擺放的水晶花瓶,波光瀲灩,鮮豔的玫瑰花籠在那波光裡,似乎也是朦朧到極致的羞怯,舒展著淡淡風情。穿著體面考究的侍應,都是躡足淺蹤地穿行,生怕打擾了餐桌的淺斟微酌和悄悄私語。這場景也令她有些莫名的緊張,在一個侍應的引領下坐了下來,正巧可以看見在玻璃幕牆下的鋼琴,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穿著月白的絲光長裙,正在那裡叮咚作響,然而似乎聽的人並不算太多,所以不免有寂廖之意,只隨便敷衍著,她不禁有些失望。
“咦,想不到會在這兒遇見你?”
有一個男人佇立在桌前,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發現這個人是在跟自己說話,懶洋洋地抬起頭,那樣俊美的一張臉,“是你!”
梁少傑很自然地在對面坐了下來,“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是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