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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於是又給母親打去,母親彷彿也是吱吱唔唔的,只說等他們回來過年的時候再聊。她突然有些惴惴不安起來,卻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下班回到臥室來換衣服,卻看著她拿著電話窩在楊妃塌上發愣,沉吟了一會兒,方笑道:“今天又寫了多少集?”

她驚醒過來,追到衣帽間裡,“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那個…剛剛你在說什麼?”

他微微蹙著眉松著領帶,半晌才道:“沒什麼…”眼看著她沒精打采地彷彿要離開,又道:“那個…明天是聖誕節,公司要召開週年紀念餐舞會,你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出席…”

她背對著他,站在衣帽間門口,低著頭,腳下輕輕地在門口的臺階上畫著圓圈,好一會兒才道:“你確定要帶我一起去嗎?”

他已經換好了衣服,走到門邊來,卻看見她很隨意地綰著頭髮,露出來一段雪白的頸子,禁不住望著出了神,只直到那白玉間慢慢地泛起紅暈來,方笑道:“你這是怎麼了?”

她卻“噗哧”笑出聲來,他不由得俯身問到她的臉上,“董湘凝,去參加紀念餐舞會,會值得你這麼高興嗎?”她卻抬起手臂來擋住了臉,依舊笑嘻嘻的。他卻不許,用力地攔了下來。兩個人爭奪著,倒底還是他佔了上峰,箍住了她的手臂在自己的懷間,重重地向她的唇上吻了上去。

彷彿帶著些絕望的執拗,懷中猶如緩緩盛開的玉蘭,嬌怯而柔順地倚在肩頭,幽雅芬芳,讓人不忍碰觸。然而她的芬芳卻是這樣魔力非凡,被那溫暖如春的香氣緊緊圍繞著,令他總是一二再再二三地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他們許久都不曾有這樣的親密了,床褥間又滑又軟,冰涼的絲綢猛然接觸到裸露的面板,她微微地清醒了過來,輕聲囈語道:“你不要鬧了…”可是他的吻又湧了上來,漸漸奪去了她的呼吸。那種不安不快的感覺又來了,他總是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那麼她和那些與他有親密關係的女人又有什麼不同?不過是憑藉身體來留住男人的一點眷顧,等到那一點原始的迷戀褪去之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總覺得隔著許多的人,隔著許多的事,她只覺得心中紛亂如麻,情慾的火焰卻越燃越烈,幾乎要她整個人都燒著了,她在熊熊大火中突然聽到有個人在冷笑著:“這就是你要的生活嗎?”那個人的面目有些模糊,她極力地想要看清楚,不由得便伸出手去,奮力掙扎起來,直到離那個人越來越近了,那個人顯露出冷寂的面孔,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怎麼會…怎麼會是…董凱鈞?!她不由得叫出聲來…他在上面停止了動作,在激情與狂野的邊緣,有些詫異地望著她,半晌卻放開了她,慢條斯理地穿上了衣服,“你記得明天提前做好準備,我會派車來接你的…”

他又出去了,只留下衣不蔽體的她,傾倒在零亂的床褥間,帶著一點被摧殘之後又極度不屑一顧的屈辱,就那麼地靜靜地躺著,直到黑暗完全來臨。

她連身體上的這一點迷惑性或者吸引力,也已經失去了。

直到李媽在外面敲著房門,“少奶奶,少爺派人來接你了…”

她在半夢半醒間看了看床頭櫃上的小鬧鐘,時針指向了四點方向,不知道是凌晨四點,還是下午四點?想了一想,才慢吞吞地下去開了門,李媽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少奶奶,你可真能睡,從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現在,已經連續三頓飯都沒吃了,你不覺得餓嗎?”她揉了揉眼睛,淒涼地一笑,“最近趕稿,早就已經晨昏顛倒了,我只是覺得有一點累而已…”

李媽才慢慢地露出一點笑意,“快一點吧,司機小劉已經在外面等著了,少爺已經安排好了,你得馬上去美容院做頭髮做美容,今天是康氏的成立紀念酒會,你這個女主人當然要打扮地漂漂亮亮地出席才行呀…”

可是她已經不想去了。

於是她在半路上就讓司機停了車,小劉自然不好違抗,便在她後面不急不慢地跟著,她想想也是,便給他打去了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卻是Jacky接的,她很平淡地說:“麻煩你告訴康正航,那個紀念酒會我不去了。”

Jacky卻是不知所以然的,只是一個勁地囉唆著:“那怎麼行!現在老闆恰巧不在…等一會兒他回來…”

她卻緩緩地將電話扣上了,這樣倒好,反正從此她只有自己一個人。就象今天的生日,董湘瀅已經有了傅景誠,大家各有各的緣法與歸宿,總不能天長地久地聚在一起,她應當試著學會一個人來應付以後的生活。

剛巧經過一間咖啡店,她進去選了一客小小的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