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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那天小年,我媽剛巧來看我,嚇的以為我怎麼了呢,差點就哭了。不過也多虧她來看我,回家就跟我爸鬧上了,倒地是把我調走了。我後來還懷念過那幫豬呢,那時候是苦,可每天都很樂呵。調到大部隊裡,很難熬,多一天都呆不下去。”

蘇酒咧著嘴傻樂了一會兒,用手肘拐他,“你才是豬呢,偷著拿話擠兌我!”

“恩,我是,我是,我是豬,行了吧。”

“不是,你是空調!我呢,就是遙控器。”

“恩,你讓我吹什麼風,我就吹什麼風。”

把手伸到他睡衣裡取暖,偷偷撓他癢癢,他又不怕,生來就笑神經不敏感的人,真無趣。

穆衍森在她耳邊輕輕喘息,帶著一種纏綿悱惻的味道,問:“你不睡覺想幹嘛?”

“我睡覺。”她縮了縮脖子,在他頸間呢喃:“我冷。”

只恨不能抱的再緊些,穆衍森扣著她後腦勺。

“以後,永遠不許再那樣虐待自己,聽見沒有。”

只覺他身上好暖,火一樣燙人,氣息癢癢的吹在頭頂,她忽然全身酥軟無力,心裡又如同三月的微風四月的天,雲是淡風是輕,什麼都是軟的,輕柔無限,迷迷糊糊應了一聲,便再沒了動靜。

輕輕淺淺,吻了一下她額頭。穆衍森忽然間就感覺身體裡像是有一片汪洋大海,寬闊無邊,卻只想要她這一葉扁舟渡進來,從此,永不離開,永不允許再起任何風浪,讓她生生世世,到哪裡都可以安然靠岸。

至今往後,都要免她受驚擾,再不會顛沛流離,無枝可依。將之收藏,妥善安放,細心儲存——————

光線略略順著窗簾縫隙照進來,冬日裡,陽光總不那麼強勁,懶懶散,灑了一道清白光柱在地毯上。

這一夜睡的倒是極安穩,連夢都沒有一個,睜開眼,天就亮了,翻過身,見她又縮到了床邊去,撈過來,仔仔細細瞧著,柔情無限。又是擰著眉,兩隻手縮在胸前,憋氣的小貓兒一樣。

他輕淺笑了,替她掩好被子,吻了吻她額頭上碎髮。

進了廚房,找出鍋,還是新的,大哥去世後,從前的東西他通通都扔的差不多,後來母親來過一次,知道他不住也還是都給製備上全新的。怕他萬一回來想用上什麼沒有會不如意。

打電話叫人送食材上來,在水槽邊,淘米洗菜。

煮的黨參紅棗湯,用的是最好的和田棗,還特意一個一個去了籽,開小火,在鍋裡細細的燉起來。又特意熬了驅寒的羊肉粥。

其實他都沒有刻意去學,看看食譜就會的。只是鮮少會有想要主動煮吃的給別人吃的時候,連對自己都總是對付一下就算,早沒了那份心,再美好的時光,不論費盡多少力氣都是挽留不住,失望又灰心。可對於她,卻又燃起了許許多多希望。

蘇酒清醒時,依舊閉著眼睛,摸索了半天摸不到人,就起身尋找,赤著腳,連拖鞋都忘了穿。腦袋迷糊,有點暈,客廳裡滿滿都是香氣。她不禁心頭一暖,彷彿回到從前母親還在的時候,每日早上喚她起床“寶貝起床吃飯了”,暖到心坎裡。那時,彷彿喝一口自來水,都是香甜的。

知道他一定是在廚房裡,踮著腳跑進去。他圍了塊白色浴巾在腰上,別人這樣可以不好看,但他怎麼樣,都是賞心悅目。正站在流離臺前,探著頭小心熬粥。

她走上前,情不自禁從背後輕輕將他擁住,深深嗅著他身上若有似無的味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芬芳,就是他身上平時清冽的像薄荷一樣的味道,蘇酒聞著,心中一片安寧靜好,如同靠在了最安全的港灣,一顆心平靜又妥貼。如果可以這樣託付終生,該多麼美好。

他嚐了一口粥,大概被她抱著嘗得有些焦急,燙了舌尖,齜牙吸了口涼氣,道:“去洗臉,準備吃乾了。”她依舊靠在他肩上,賴了許久,悻悻然“哦”了一聲,似乎含著無限依賴纏綿,放開了手,準備去洗手間洗漱。

忽然又被叫住,他卷著眉,“快去穿上拖鞋,光著腳亂跑,不怕著了涼。”

明知是寵溺,蘇酒還偏要同他頂下嘴,吐著舌頭,“你這地毯都是進口貨,我要是著涼了你就去投訴。”

“死不聽話!”他笑斥。

跑進衛生間也就糊了一把臉,隨便刷了幾下牙,就趕緊跑了出來,臉邊的碎髮都還沁著水珠,也不理,抹搜了一下腮幫,叫著:“快點快點,先給我嘗一口你的大作,多榮幸,簡直不敢相信你會做飯!”

搶了他手上的小勺,滋溜滋溜喝幾大口,直打心眼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