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的時候打個電話給我或者是未央。’
‘恩。’
傲雪很慶幸那晚自己的主動,有兩個人能夠在自己遠走他方的時候,為自己掛念,一直呆在原地,只要一轉身就能夠看見,那樣的感覺很溫暖,不會再讓它離開了,不會了。
將手提袋放在長途車車廂裡,傲雪操出手機發了個簡訊給未央,合上眼將座位向後傾斜,輕躺著帶上耳機聽著歌。
硬座是最難熬的,天色隨著汽車迅速的開動暗了下來,原本還可以模糊的看著後退的景色,如今,除了玻璃窗上反射的車內倒影,窗外已是一片黑暗,傲雪輕聲打了個呵欠,將手機關掉閉上眼,希望自己能夠快點睡過去。
汽車在摺疊的高速路上開了將近12個小時,車上的每個人都已是渾身痠疼,傲雪在下車之際發了個簡訊給秋實,說自己已經平安抵達,還未等到對方的回應,手機直接黑屏,苦笑著將已經沒有電的手機放進口袋,跟著大家緩緩從車上走下取出自己的行李,身邊,守候在車門外的‘棒棒’,頂著凜冽的寒風在皺紋橫生的臉上硬擠出一抹笑容,問著旅客是否需要苦力,偶爾掃過他們遞出來的手,手指骨骼的間隙中可以清晰的看見上面的黑色汙垢,指尖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在寒冷的天氣下變得皺巴巴的,傲雪並沒有將自己手中不重的行李遞給他們,與鐵石心腸沒有關係,只是,在自己絲毫沒有能力自力更生的情況下,所謂的同情廉價得近乎卑賤,拒絕了他們的邀請,在不少計程車司機的詢問聲中,傲雪一言不發的穿過人群,身後,在車站昏暗的黃色路燈下,圍擠在旅客旁的眾人顯得格外模糊,地上的影子印出了一大塊黑色的烙印。
“傲雪——傲雪——”穿著粉色的羽絨服的俏皮女生,站在馬路的對面大聲叫喊著,傲雪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兩個人,心中的驚喜滿滿的快要溢位來了,提著行李,快步穿過馬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