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名字,男生倒也眼尖,忙不迭地要用手去捂,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海微嗅著鼻子,擠出些淚點子來,嚶嚶地哭著,梨花帶雨似的,指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男生的鼻子,淚訴著:“沈喜年,你還有理說。你說,你怎麼好意思辜負我,你說你說”,海微的手指頭都要戳到男生的鼻樑上,那個叫“沈喜年”的男生不耐煩得看著她,再掃了一眼周圍越哄越多的人群,臉都要泛起菜色來。
“你到底在幹什麼?”男生壓低著嗓子,那頗為秀氣的面孔都快要扭到一起了。
“幹什麼?你不問問你對我幹了什麼?這樣的事情你怎麼做的出來的,你的爸媽是怎麼教的?”聞海微聲淚俱下得控訴著,心裡那叫一個歡暢,她打小就愛撒潑,跟大院兒裡的孩子玩,要是鬧起彆扭,她那潑勁兒可沒幾家孩子吃得消。要說聞海微,在她那院兒裡也算是個小霸王,把別家男孩兒當小馬騎,還拍著人家屁股,駕駕駕得喊。要是被聞媽見著,準是揪著耳朵回家,貼著牆壁罰站。一立就是兩三個小時,就這樣罰站罰站,倒也練就了她如今筆挺挺的身子板,站有站樣兒,坐有坐樣兒,小模特兒一個。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看客的臉上都浮現著曖昧的笑,圖書館成了小禮堂,海微正在突發奇想地自導自演著傳統戲曲《秦香蓮》,不愧為表演系的一枚奇葩。可她沒有發現,男生的臉色此刻陰沉到像是整張臉都要埋進陰影裡去一樣。他低著頭,不理會。
“啊喲,什麼事體啊,哄了這麼多人呀。不曉得在圖書館的呀,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好弗啦。”圖書館的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