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聽說,南閣王明若溪素來風流,跟他有夫妻之實的女子應該不少吧?如果個個都登堂入室,那還得了?”她顫抖地反駁。
“對呀,跟溪兒有過夫妻之實的女子是不少,但只有咱們紫芍——懷有身孕。”
此語一出,連明若溪都驚愕得說不出話。
“若溪,你可是答應過朕的!”朧月夜逼迫道,“難道你願意為了一個女子,做背信棄義之人?”
“皇上您自己呢?”暮紫芍笑,“您是守信之人嗎?您敢說,這些年來從沒做過一件背信棄義之事?如果有,那麼若溪就沒有錯——他不過是在遵循一國之君的言行準則罷了。”
“你……妖女!若溪還沒回話呢,別以為他會答應你!”朧月夜頭一回氣得心胸激顫。
“他若不答應我,也成!”暮紫芍昂著頭,“那我就回鼓上繼續跳我的舞!”
回鼓上繼續跳她的舞?什麼意思?難道她不知道身懷有孕的人不能行為如此激烈嗎?明若溪幾乎想立即衝下席,穩穩地抱住她,不讓她亂動。
“妖女……你這是在威脅若溪!”
“對呀,算是威脅,怎麼,不能嗎?”暮紫芍反諷,“比起皇上您的“威脅”,我這分量無足輕重。”
一時間,朧月夜竟然答不上話。
“溪兒,你來——”孟太妃招手,明若溪順從地俯到她身邊。
私語俏俏,擦過耳際。“溪兒,你不必害怕你二哥,宮裡,還有我們這群老骨頭呢。我們能活到這把年紀,自然是有活到這把年紀的能耐。看,你二哥現在當了皇帝,平時雖然不可一世的模樣,見了咱們,也得畏懼三分。
“當初定下夏侯雪燕給你,是咱們這群老胡塗的餿點子,原先盤算著你做了夏侯國的駙馬,可以少受你二哥一點氣!那時候,你怎麼不說出紫芍的事呢?早知道,我們也不會犯這個錯了!幸好,現在彌補還來得及!溪兒,放心跟紫芍去吧,你二哥不能拿你們怎麼樣,至少,在咱們這群老怪物的有生之年。”
整整他的衣襟,似有依依不捨。“溪兒,你陪我們打麻將打了這麼多年,別人說你居心叵測,可我們不管——這宮裡,也只有你和紫芍肯花點心思在我們身上,無論出於真情還是假意,都叫人喜歡。還記得你孃親嗎?那時候,咱們這群姊妹雖然不太跟她說話,可對她的勇氣著實佩服,不像我們,苟且偷生的。你孃親也希望你能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對嗎?”
明若溪微微一笑,轉身牽過暮紫芍的手。掌心一觸,雙方緊緊相握。
“多謝幾位太妃。”他說。
話音剛落,甩掉一身新郎的紅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