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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說,這樣的言語,無疑是對修仙悟道本身的一種質疑,近乎是危言聳聽,乃是不可不除的魔障。他在她面前說起,她自然知道她死心直口快,可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一切便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看來,以他如今的悟道之心,這一次上崑崙去,只怕很難順利留下。

聽出了千色語氣中的不悅,青玄也知道自己惹得師父不快,立刻顧左右而言他,將話題從這敏感之處上給引開。“師父,你可知那小花妖凝朱為何三千年來仍舊沒什麼長進?”他吐了吐舌頭,微微地笑著,顯出了幾分尚未褪盡的孩子氣。

“為師不知道。”見他這副模樣,千色也微微笑了,和青玄討好且孩子氣的笑容不同,她的笑意雖然漸漸加深,可眸中光色瀲灩,眉目間嫣然如畫,看不出在思量些什麼。“看你這模樣,你難道知曉?”瞥了瞥他,她嗔怪地蹙了蹙眉,眸光中帶著些無可奈何。

“因為玉曙離開了她,她形單影隻,煢煢孑立,其實也滿有幾分可憐,也怪不得她妄圖走些捷徑。”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巴巴自怨自艾的模樣,青玄此刻越發覺得,自己和那小花妖凝朱不僅有著同命相連的悽苦,就連情意,也是一樣的有口難言:“倘若有一日,師父也像玉曙那般狠心,扔下青玄不管不顧,只怕,青玄連活下去的心思也沒了。”說著,他的身子不著痕跡的又偎了過來。

千色只覺得心中怦得一跳,茫然地頓了一頓,略微一愣,沒有料到他會突然有這樣的言語,本能地將自己的身子給挪開,一時之間,顯出了幾分不自然:“為師不是說了麼,若是你真的能留在崑崙山,為師定然也會一併留下的。”

青玄見她這有意避開的舉動,轉了轉眼珠,突然暗暗狡黠一笑,可面容上卻還能做出一副如流浪小狗一般可憐的模樣,開口繼續問道,並且偎過去,大有不大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味:“那以後呢?”

“以後——”千色顯然被他這言語並著舉動上的雙重夾擊攻了個措手不及,遲疑了少許,終是開口,也算是與口頭上勉強給了他一點許諾:“你先修得了仙身,再與為師商談這個問題吧。”

一聽這話,青玄頓時來勁了。“早前聽人說過,掌教師伯於27歲之時便就順利修成了仙身。”帶著幾分刻意,他一邊提及風錦,一邊注意著觀察千色的表情,不失時機地許諾:“青玄雖不敢誇口,但絕不會讓師父等太久!”

“青玄,好好的,怎麼又平白與他作比?”他的直言不諱讓千色微微僵硬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微微頷首,彷彿被什麼東西牢牢粘住的唇很有幾分吃力地裂開,唇齒間不可抑制的泛著血腥味,在咽喉底部暗暗湧動,翻騰起伏:“他是他,你是你。”

“師父說得對。”青玄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突然展顏一笑,笑容如絢爛的流虹,驚空撲來,帶著可以融化一切的熱度,彷彿瞬間便能讓冰雪也為之消融,讓暖陽春日提早重回著冰封的天地:“他是他,我是我,他若是能做得到,我自然便也能做到,而他做不到的,我為了師父,定然也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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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長生宴,神霄派門下上至天神,下至散仙,全都齊集崑崙山玉虛宮,聽南極長生大帝開壇講道。

紫蘇乃是神霄派掌教風錦座下唯一一個弟子,且是個女弟子,這便就足夠她洋洋得意好些年了。

曾有人知她出身高貴,生在仙家,非其他修仙之人可相提並論,便拿她同長生大帝唯一的女弟子千色做比,恭維她日後定會是作為非凡的女天神,她卻是輕蔑地嗤之以鼻。

且不說這師姑得道之前乃是妖身,就衝著其在六界之中狼藉不堪的名節,也足以將那赫赫的聲名給抵消了。

她早就聽他人說過,這師姑不僅在感情上對師父痴纏不休,得不到之後便就搬弄是非,使得自己的師父與師叔勢同水火,惹出了一系列的禍事,竟然還如同沒事人一般在東極鄢山之上隱居,也不知給神霄派留下了怎生麻煩的話柄。在她看來,這男女情事,本就是兩情相悅,更何況,雙行雙修關乎甚重,怎可如此沒風度呢?這些事,她也曾直言不諱地問過師父,師父卻總是沉默不語,她便越發認定這師姑是故意要給師父找不自在。最近幾年,聽說那師姑越發離譜且豪放,還養了個男寵似的徒弟與自己雙行雙修,形影不離,也不嫌丟人現眼!

如今,紫蘇負責接待這次長生宴的來客,從之前一個月開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