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扶手上的龍紋透雕,爾後,他突然自頰邊綻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你真有這般懼怕我麼?”
懼怕?!
千色也不抬頭,只是木然地咀嚼著這兩個字,難抑心底的酸澀,有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
她對他,什麼樣的感覺都有,只是,卻從未有過懼怕。若真要說怕,她只是曾經那麼那麼懼怕失去他。可如今,他竟然會問她是不是懼怕他?
她該要怎麼回答?
或許,也根本就不用解釋什麼,讓他以為她懼怕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罷了,說不說話,總是你的自由。”平生並不知曉千色如今的所思所想,誤以為她是預設,也不便再繼續糾纏於這個問題,本著勸慰的心開口:“你的事,我去了一趟凌霄殿,帝尊已經都告訴我了。你與那個凡人的事,我也得知了一些。情之一字,乃是厄難。不管怎麼說,你苦心修行近萬年,而今修為毀於一旦,想來總是可惜。如今,那人既是已經魂飛魄散,你也該要早些看透,儘早忘卻才是。”
其實,平生並不十分清楚千色與那凡人之間的事,也不過是聽昊天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知道個大概。而昊天提到,千色之所以落得個削除仙籍的下場,也是因著對那凡人太過痴情,才硬闖紫微垣,傷了北斗防衛司的一干侍宸。對於這個問題,平生也自有唏噓,只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