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逃跑的機會,便不慌不忙地作了一揖,從容答道:“我今早打坐完,一時疏忽,將乾坤劍給落在寢房裡了。師尊請稍候,我這就去取來!”
語畢,見長生大帝微微頷首,他便極為冷靜鎮定地往寢房而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直到入了寢房,關上了房門,他捂著胸口呼呼地狠狠喘了兩口氣,撲倒床鋪上將乾坤劍給緊緊握在手裡,開啟後窗,無聲無息地跳了出去。
這鄢山,他好歹也生活了十數載,一草一木自然都是極為熟悉的,要想尋個小道無聲無息地離開,實在不是一件什麼難事。
生怕長生師尊和雲澤元君發現之後追尋而來,他從後山的小路一口氣飛奔下了鄢山,細細思量,決定立刻出東極,沿著去集市的必經之路尋找,這樣應該更能夠快些找到千色!
至於什麼迴歸神職的時辰不能耽擱一類的事,見他的鬼去吧!
若自己真是那什麼勞什子的北極中天紫微大帝,那麼,總能有機緣迴歸神職的,總不會莫名出現個不相干的頂替了他吧。所以,這實在是無需他多操心。而目前,他急需要做的,是將這不可思議的一切儘快告知千色。
不管怎麼說,千色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為信任的人,不管是做凡人,還是做神祗,他許諾了她生生世世,便就絕不會食言。而且,他也決不會允許任何人隱瞞實情,將千色給矇蔽了!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一出東極,竟然就遇上灰頭土臉,跌跌撞撞的凝朱,頓時傻眼了!
“師父!”凝朱一見到了略微愣了愣,拖著那條還未傷愈的腿,一下子便撲上來,抱住他便就哭得稀里嘩啦,眼淚將臉上的塵土給糊出了白一道黑一道的印記,顯得整張俏臉花裡胡哨的,別提有多狼狽多落魄。
“凝朱,你——”青玄全然無措,也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一時之間只能任由她抱著自己哭得悽悽慘慘:“你怎麼會搞成這副狼狽樣!?”
凝朱抹了抹眼淚,動了定心神,思及現在不是訴說委屈和發洩情緒的時候,便抽抽噎噎地開口:“師父,師尊她——她有危險,你快去救她!”
乍一聽這話,青玄的眼眸一眯,神情驀地便一片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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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那夭梟君藏身的洞穴之時,凝朱未曾見到其他救兵,知道花無言在崑崙山下必然是遇到了麻煩,便一把拉住青玄,示意他稍事等待,不要急躁。
畢竟,那魔尊夭梟君手段毒辣,毫無憐憫之心,早前不僅指使瘟獸將她給擒了去,還在她身上的法術施加了令人生不如死的法術。見她在地上疼得翻爬打滾,那夭梟君便就笑得甚為開心。倘若連千色也不是其對手,那麼,自己和青玄即便是衝進去,也必然只有白白送命的份兒!
只可惜,事到如今,青玄一心記掛千色的安危,哪裡還能頓得住腳步?
他掙脫了凝朱的拉扯,直直地便就闖進了黑暗的洞穴之後。
那洞穴黑魆魆的,並非伸手不見五指,青玄的雙眼一時無法適應,自然也就看不清裡面是怎生的情景。只聽耳邊傳來了極細微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氣味,他本能地一躲,拔出鞘中的乾坤劍!
瞬間,乾坤劍放射出彎道光芒,彷彿日月的光輝俱是出現在了這狹小的洞穴之中,也使得他看清了洞中的一切。
方才襲擊他的自然是那寄居了肉肉屍體的瘟獸,被乾坤劍的光芒給逼得退到了巨石後頭,低低地嗷叫。而那巨石之上,一個左半邊身子是男人,右半邊身子是女人的怪物正盤腿坐著,懷裡狀似親暱地摟著一個紅衣女子——
那是千色!
“千色!”青玄高呼一聲,呼吸驟然一窒,心臟都險些停跳。
千色被那不男不女的怪物給死死箍在懷中,那怪物,正是魔尊夭梟君。
“小子,本魔君正四處找你呢,你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甚好,甚好!”夭梟君一見到青玄,臉上顯出了詭異的笑,以一隻手揪起千色的頭髮,竟然將那豔紅得彷彿隨時會滴下血的唇給湊到千色的耳邊,用那尖細而高亢的聲音發出陣陣冷笑,帶著戲謔和嘲諷:“小雀兒,你快睜眼瞧瞧,你的幫手到了。”
聽到了青玄的聲音,千色似乎是被震懾了,費力地想要自那怪物懷中掙脫,卻有心無力,只能氣若游絲地開口,很勉強地發出告誡的聲音:“青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