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車。
地上殘留的血跡讓唐峋緊皺起眉頭,該死,他哪裡受了傷,他剛才怎麼都沒發現?
載著允中的車子停在一條冷清街道的一家名叫“ON IRE”小酒吧門前,他們沒有帶上允中的輪椅,所以依然是兩個人半拖半架的將他拉下了車,拉進了酒吧。
“……”允中整個人被扔進沙發裡,脊椎撞擊後帶來的針刺般的疼痛讓他登時煞白了臉,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但是除此之外他沒有發出任何難受的聲音,只是用手撐住身子,默默地忍受著。
“默先生,真是榮幸能請到你,久仰大名了。”黑暗的吧檯下走出一個面貌陰冷的歐種人,個子不算很高,森白的臉孔,漆黑的襯衣。
“你是誰?”允中看著他,語氣仍然冷淡,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或者慌亂。清矍的臉上沒有半分的畏懼,似乎這樣的局面他已經司空見慣了一樣。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請默先生來的目的。”走近允中,那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突如其來的衝著允中的肩膀就踹了過去。
“砰!”下身根本無法保持重心的允中,一下子就被他踹倒在了地上。
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扣住地面,忍住後背鑽心的疼痛,那是他當年的舊傷,是禁不起這樣強烈的撞擊的。
“嘖嘖,這麼‘軟腳’的低階人種,你是憑什麼坐上財團頭把交椅的?”伏下身子凝視允中的臉,他森冷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笑,那笑容裡還帶著厭惡。
對,是厭惡!萊斯惡狠狠地盯著允中,心中忿忿不平。
憑什麼這個血統低劣的黃種人可以端坐在財富的頂端,而他們這群優秀的歐羅巴人則要處於社會的底層?今天他非要好好教訓一下眼前這個虛軟的傢伙,他要磨去他眼底那令人無法忍受的漠然,向他跪地求饒。
“把他架起來。”他下令,兩邊的手下馬上一人扯住允中的一隻手,將他拖了起來。允中的眼神疏離冷漠,骨子裡透出的堅韌傲氣在此刻更是展露無遺。
“嘖嘖,還不矮嘛!可惜就是不會走,真是可惜呀!”言似感慨,萊斯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冷漠高傲的黃種殘廢,用槍扳正他歪到一側的臉。
後脊很痛,頭也跟著陣陣疼痛,眼前昏花一片。
儘管如此,允中仍然咬緊了牙堅持著保持清醒。
他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放了峋,如果放了,那麼救兵應該馬上就能趕過來,可如果沒有放……
* * *
“媽,允中他們到家了嗎?”酒吧衛生間裡,柯羽打通了電話到家裡。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她心裡一直覺得有些莫名的忐忑。
“沒有啊!你沒跟他在一起麼?我還以為允中也跟你一起出去了呢?”柯母做好了一桌子飯菜,可早該回家的那兩個人卻始終沒有回來。
“現在已經5點半了!他和唐峋能上哪啊?月知不知道?”
“羅月剛才給唐峋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那我給允中打個試試,可能他們還在車上沒聽見。”
“好,那掛了吧,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們晚上回不回來吃飯了。”
手機響起,是柯羽打來的音樂聲。半趴在地上的允中臉上沒有表情,而坐在他對面沙發上抽著雪茄的萊斯則是挑了挑眉。
“聽說你結婚了?還有小孩?是不是你老婆打過來的呀?我剛好想請教她一下跟個癱子怎麼□呢!”抬手示意手下從允中上衣兜裡掏出手機,交到他手上。
“喂,允中,你現在在哪兒呢?怎麼還沒到家?”柯羽心中著急,電話一通,就上來一串中文。
“默太太,請講英文。”萊斯朝允中挑了挑眉,示意他的確是個女人打來的。
“……你是誰?我先生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裡?”柯羽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問道。
“我是誰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你先生正在我這裡喝咖啡,默太太有沒有興趣也過來嚐嚐呀?”
“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默允中呢?”
“他在我旁邊的地板上乘涼呢,你要不要跟他講話呀?”萊斯起身,將電話遞到允中耳邊。
“小羽,你馬上去找月讓她給唐人街的大哥打電話——”
“媽的,別講我聽不懂的話!”一腳揣在允中的胸腹間,萊斯兇殘地喉道。
“允中!你沒事吧!”
“沒事,告訴他說我們在‘在火上’這個酒吧……”
“喂,默太太,我勸你最好不要報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