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手裡的吉它接過去:“咱倆練練。”
閒著也是閒著,我翻身坐到合成器前:“老路子,兩次過後升半調。”螞蚱點點頭,把吉它音色調成金屬,然後把腦袋輕輕點了四下,在我鋪墊的絃樂和絃中開始SOLO。
還沒走完一遍,院子裡就傳來叫罵聲:“tm幹嘛那?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螞蚱鬆開吉它嘴裡咒罵著把窗戶關上:“我*你大爺!”
我沒有了興致,懶洋洋的回到床上躺下:“螞蚱,晚上有事兒沒?”
“能有什麼事兒,幹嘛?”
“陪我到我姨家借錢去,我想回瀋陽。”
螞蚱跳了起來:“你幹什麼?放棄了?”
我搖搖頭:“也說不上放棄,就想回家看看。”
螞蚱重新躺下:“金子……你說咱們什麼時候才能灌張專輯啊?我可真有點挺不住了……我一聽說哪個隊被髮行公司拉去做小樣我就上火……金子,你說我這輩子能混出來麼?”
“有什麼混不出來的?”我從床墊下面摸出兩根被壓扁的煙,遞給他一根:“竇唯老武他們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嗎個,其實你寫的歌都很棒,你到現在還沒出來,只是因為還沒遇到機會,只要有了機會肯定能紅!”
螞蚱笑了,雙眼死盯著天棚:“我紅的時候你也應該能紅了,到時候我tm開個最nb的個人演唱會,讓他們看看我胡嗎個到底有多nb!金子,到時候你來給我當嘉賓吧?”
“呵呵……”我笑著捶了他一拳:“哥們到時候肯定比你還紅,沒有一百萬你請不動我……”
屋內煙霧繚繞,我和螞蚱傻笑著坐在床上,透過煙霧,我好像看到了舞臺下那萬千雙揮動著的手臂……
大姨聽說我想回家高興極了,一邊向我揭露音樂界的黑幕,一邊往我口袋裡塞了一千多塊錢,末了眼圈紅紅的告訴我:“你媽跟我哭了好幾次了,說想你。”
我紅著臉從門洞裡溜出來,螞蚱鬼鬼祟祟的湊到我跟前:“借到沒?”我點點頭。
螞蚱高興得跳了起來:“走走走,吃涮羊肉去。”
填飽了肚子,我和螞蚱騎著破車溜溜噠噠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