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我呢?”
“那是我和她說你的壞話的原因……”我吐露了實情,心中清楚如果不說出實話的話,很可能於向彬和蘇藍沉再也不會和好了。我知道剛開始對一個人的喜歡是多麼的重要,就像展銀澈,看到他的笑容我就會覺得很溫暖,但是,於向彬的那份喜歡,卻被我給無情的破壞掉了,關於蘇藍沉,我真的也很喜歡和蘇藍沉在一起玩,那單純老實的個性讓人喜歡,或許有些貪心,但是,蘇藍沉真的是我很重要的一個朋友。
於向彬的大眼睛瞪著我,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我本來認為你反正是個早死了爹的人才可憐你最近沒有去招惹你,你居然給我惹上門來了。”
只需要唇齒間綻放音節,就可以構成殘酷的話語,我猛然感覺有一陣刺痛從心底傳來,那些我這麼多年都在掩蓋的悲傷記憶,又一次揭開在我的眼前,鮮血淋漓。
只是,我早已有了足夠的堅強去應對,像我這樣從小就喪失一半關愛和保護的人,要不是拼命告訴著自己要堅強不要哭不可以為那些傷害我們的人流淚的話,早支撐不到現在了。
“說完了嗎?”我微微笑:“於向彬,其實我還聽過更殘忍的,你知道我媽媽帶我改嫁之後,在初中時被他們叫做'帶犢子'嗎?這句話在市裡其實已經是相當重的話了,在他們眼裡,我只是個沒父親保護的被帶來這裡的野孩子,至少你,還沒有說過我這個吧。”
黑夜裡,於向彬的大眼睛仿若繁星,呆呆的看著微笑著說出這些的我。
我不再理他,起身拍打掉身上的灰塵,向教學樓走去。
一走出他的視線,我腿不由自主的軟了一下,膝蓋重重的碰在臺階上有清脆的聲響,我俯下臉,終於控制不住的流下淚來。
“爸爸……我已經,變得足夠堅強了。”
考試之後通常都會有兩天左右的假期,我回了家,其實我平時是鮮少回家的,這幾年的中學生活裡,只有每天夜裡下了晚自習再回去,那時家裡人都早早睡了,不需要面對他們和他們客氣而尷尬的相處,每天早上很早就又匆忙的趕往學校,中午在食堂吃,相比之下過的輕鬆很多。
那位“伯伯“是好人,他對媽媽的關心幾乎無微不至,他是離婚又娶了媽媽的,唯一的十五歲兒子,已跟了前妻離開,平時家中也只有他和媽媽兩個人,他不止一次的和媽媽說:“讓小竹常回來唄,家裡只有我們這麼兩個人,太寂寞了。”媽媽把這話轉給我時,我淡淡的微笑。
不是沒有辦法和他好好相處,而是不習慣,不習慣給他的那個稱呼,面對他慈愛的笑容我會容易不知所措,在我心中,“爸爸“,是多麼唯一而至高無上的稱謂,怎麼可能再給除了血緣之親的別人,媽媽讓我叫那個“伯伯“為“爸爸“的時候,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叫了,我只是不希望因為這種事,讓媽媽再為難而已,
她現在看起來那麼的幸福,有時候我都會有些傷感的想,或許,她早已忘記爸爸了吧。
在家裡休息了兩天,睡的昏天暗地,在疲憊的高中生活中,這是多麼奢侈的事情,收到了展銀澈發來的EMAIL,是近期找到的新模擬題還有他在家中照的生活照,我看著照片上一身休閒裝悠閒的他,會心的微笑,然後,拍拍臉讓自己清醒,開始奮戰那些發來的習題。
就在快做完一套時接到了蘇藍沉的電話,不知是不是天生樂天寬容的性格,蘇藍沉並沒有因為那件事兒受到多大的打擊,還勸我不要擔心,我沒有再提他和於向彬之間的事,語氣輕快的和他說著近幾天的一些開心趣聞,但是,我隱約的覺得,他也迷惘之後該對於向彬採取的態度。
但是,並沒有擔心多久,開學之後剛上完兩節課,這個態度就很明顯的擺到檯面上來了。
正和我一起逃了課間操在操場旁海闊天空瞎侃的蘇藍沉和於向彬好死不死的相遇了。
於向彬依舊穿著一身運動服踩著大拖鞋,頭髮像個鳥的寢室,站在不遠處眯著眼睛打量著我倆,抬起修長的胳臂伸出纖細的中指一勾,活脫脫一個挑釁的姿勢。蘇藍沉雖然性格夠好卻沒有足夠的耐性,剛跳起身來卻被我死命的拖住。說實話我是實在不放心蘇藍沉要是和於向彬起衝突了他是不是會受傷,憑他白淨纖弱的樣子,雖然我早就有所覺悟,會和於向彬這種混小子處的好的肯定不是什麼乖寶寶。
“有膽,單挑!”於向彬發了話,拇指反指向不遠處的體育器材室。
“求之不得。”蘇藍沉揚眉,率先向那邊走去。
我看著這兩人一前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