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就是四少的畢業典禮,該找些適合的禮物送他……剛進社會的新鮮人需要什麼呢?
她略略沉吟,轉入右側的小巷子裡,前方路燈閃過一抹黑影,她立刻警覺的停下腳步。
這是回家惟一的捷徑。她稍作衡量,隨即一步步前進;才經過路燈,眼前銀光一交,一把晃著冰冷寒氣的西洋劍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沒注意直逼向前的利劍,反倒看向手持西洋劍的人。那人背光而立,僵硬的臉部線條、過分陰柔的美感……
她微微錯愕。是他!
多年前,就是他要把自己推下月臺,最後卻自個險些失足的神秘男子。
即使相隔一段距離,她依然看得一清二楚。但現下仔細一瞧,細緻的臉蛋卻看不出一丁點男子的粗獷氣息。
莫非是她看錯了?
她雙唇微微開啟直覺想問,但對方手持利劍的冷然表情,在在顯示出是敵非友的事實。
“你是誰?”她選擇提出另一個問題。
他揚起唇角,未置一詞。
毫無溫度的笑容,冷冽絕然的眼盯著她上下打量……任涼曦知道,在她估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同樣在觀察她。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她幾乎以為他不肯透露,卻聽見他沙啞的嗓音。
“知道或不知道我的身份,對你都沒有幫助。”
“一個將被獵殺的目標該有榮幸知道攻擊者的姓名。”她不客氣地反駁他的論點。
他晶亮的黑眸閃過一族光芒,她沒錯過那真實存在其中的讚賞之意。
他輕一抬手,另一柄西洋劍直落在她面前。
她左手握住劍柄,不死心地問道:“你還沒告訴我?”
“楊莘。”
他不疾不徐報出姓名,轉瞬劍尖直刺她眉心——
她狼狽的閃躲,長髮冷不防的被削落;沒給她喘息的機會,他大跨步逼近她心臟。
她一時閃避不及,劍尖劃破她長袖,雪白的手臂立刻生出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痕。
她微微皺眉,迅速丟開肩上的書包;趁著回身閃躲之時,將西洋劍換到右手。
仿照他的姿勢,她使劍抵擋他泰半功勢。支援片刻,她漸感吃力,畢竟沒習過西洋劍,一時間難以應付他凌厲的攻勢。
他手上的劍像是有生命般,劍刺橫挑緊密配合,竟讓她難以找到間隙趁機進擊。
她做個深呼吸,設法控制紊亂的腳步。
敵人劍尖一掃,她揮劍去擋,立時被他手上勁道逼退一步;她腳下一個不穩,身子欲向後跌去……
眼看他劍尖即將刺入她喉嚨,她立時以左手撐著身體,右手使劍挑開他劍柄,亮晃晃地劍應聲飛向空中。
她立刻站直身體,等著對方接下劍再展開第二個回合。
對方看也不看的凌空抄過長劍,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你本來有機會——”
“我不趁人之危!”她脫口出。
他抿緊唇,似乎在揣測她內心的想法。
“涼曦——”一陣急促的腳步由遠而近。
他似笑非笑的輕扯唇角,翻身躍入圍牆隨即不見蹤影。
任涼曦扔下手中的西洋劍,席少宇驚駭的執起她滿是鮮血的手臂。
“你的手?!”他氣紅了眼,放開她的手就要追上去。
“四少,不要追!”她緊握他手臂阻止他。
“放開!我不會輕饒傷你的人。”他使勁甩開她的手,卻不小心碰觸她傷處。
“噢!”她佯裝吃痛的捧著手。
“涼曦,要不要緊?!”他低聲咒自己,輕柔的抬起她手腕,察看她的傷勢。
“還好。”
席少宇的臉倏地泛白,
劍傷由她的手肘延伸至手碗上方,深長的血痕,鮮血汩汩流下她的青蔥玉指。
他一時驚慌,手忙腳亂的扯開自己的襯衫,無奈鈕釦老扳不開。他一急,兩手使力一扯,撒下大片下襬。
她解開制服的領帶綁在手臂上方,藉以安撫他的不安。
“不要慌,沒傷到動脈。”
席少宇冷汗直流,不敢想像晚到一步,後果會是如何。
他強迫自己定下心,顫抖的雙手趕忙包札好她的傷口。
“涼曦,為我保重自己好嗎?我——我不想在你身上再看到任何傷口……”他心疼的輕擁住她的身子,內心盡是不捨心疼。
席少宇惱怒的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