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她的嫁妝鋪子成了老太太的產業了?季貞兒淡淡的看了吳青鸞一眼,說道,“不過是個普通簪子罷了,哪有表妹說的那麼稀奇。”
“二表嫂平日裡不出門,想必不知道這珍寶閣的名頭有多大!”吳青鸞捲了卷手上的帕子,兩眼微微眯起,盯著季貞兒說道,“一對小小的耳墜都要上百兩,那還不是最好的,表嫂頭上這一支簪子瞧著就是好東西,只怕最少也要一兩千銀子……即使是這樣昂貴的價格,許多大家夫人還特意派人定製呢。”
季貞兒微微牽起嘴角,“大表妹今日怎麼對首飾這樣感興趣?我頭上這支已經舊了,表妹若是喜 歡'炫。書。網'改日我吩咐店裡另尋一支新的給你送去,雖款式不同,可做工應該不會太差。”
“二表嫂誤會了,青鸞此次並非為了表嫂的簪子。”吳青鸞不好意思的笑笑,“二表嫂想必不知道,我們吳家也有一間珠寶鋪子呢,論起工藝和款式也是百裡挑一的,只是我初初進入這一行,許多事情做起來不甚方便,便想著這借一借珍寶閣的名頭,咱們兩家本是親戚,若是一同做起這個營生,互惠互利豈不便宜?我是聽母親說如今江家的珍寶閣是二表哥和表嫂兩個在打理,所以想託表嫂代我問問二表哥關於合作的事情呢。”
季貞兒聽到這眼中泛起冷笑,“想是表妹聽差了,那珍寶閣雖是我的嫁妝,可實際上我只佔了兩層股份,真正管著的是我孃家三哥哥,表妹說的合作,只怕二爺和我也做不得主呢。”
吳青鸞臉上一僵,尷尬的笑了笑,“原來竟是表嫂的私產呀,倒是我疏忽了。”
“無妨。”季貞兒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幫不上表妹的忙了。”
吳青鸞想了想,又道,“即是二表嫂的哥哥,那也是連著親戚的一家子,不知表嫂能否幫著引薦一番?俗話說一事不煩二主,青鸞正想讓老太太代我求求二表哥幫我那珠寶鋪子搭把手呢。”
季貞兒聽了神情更加冷淡,垂下的眼簾遮住眼底的譏諷,感情是拿老太太壓她呢?只是她沒想過,老太太即使再疼外孫女,也不會讓親孫子吃虧的。
送走了吳青鸞之後,季貞兒便軟□子靠在錦墊上,慢慢的將手中的熱茶吹涼,輕輕抿了一口遞給玉碗。
“奶奶何必應下她?”玉碗皺眉問道,這吳家大表姑娘也真真是沒有深淺,他們奶奶已經把話說得那樣明白了,這事兒做不得主,她居然還死乞白賴的非要奶奶幫著和三舅爺求情,真是沒臉沒皮。這珍寶閣他們自家經營的好好的,做什麼要和她吳家合作?!
“我只答應替她問問,又沒應下什麼!”季貞兒輕笑,“你尋個人去打探一下吳家的這個珠寶鋪子到底怎麼回事兒。”
“奶奶放心,這件事就交給奴婢了。”玉碗乾脆的應道。
當晚季貞兒便將此事說給了江寒之聽,江寒之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和珍寶閣合作?大表妹的胃口還真大。”
珍寶閣原是安國公府的產業,記在安國公夫人名下,是大月最有名的一家珠寶店,做出的珠寶首飾和掛件擺設極受貴族女子的喜愛,便是宮內的娘娘,也多有佩戴珍寶閣的頭面,因此珍寶閣全國九家店面每年的收入極為可觀。當年季貞兒出嫁時安國公便做主給了她兩成的股份,每年年節,珍寶閣都會進上來一些精品的頭飾掛飾送到江府季貞兒處。可是,對於這間店鋪,季貞兒只有分紅的權利,在經營管理方面,確實是插不上手的。
珍寶閣財力充足,背景雄厚,收羅了數百名能工巧匠,每月都會有新穎別緻的首飾推出,這樣一家鋪子,為什麼要和別人合作,讓外人來分一杯羹?這個吳家表妹還真是異想天開。
“我今日雖推了,只是見她不像是輕易死心的樣子,如今我舊怕她要求到老太太頭上。”季貞兒淡淡的說道。雖然她覺得老太太不會為了一個外孫女為難親孫子,可是凡事都有個萬一,這兩年老太太越發糊塗,若是真的被吳青鸞哄住,不分內外的橫加干涉豈不是給她添亂?
江寒之搖搖頭,摟過季貞兒倒在床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輕笑道,“你放心……這些日子老太太對家裡的鋪子和錢的事兒上心許多……唔,算起來,這還是張家的功勞呢……”
季貞兒將臉埋在江寒之懷裡笑了兩聲,這卻是真的,這幾日時不時便能聽到老太太問太太家裡的用度和莊子鋪子收益,想必那張家挖去的幾個鋪子在老太太心裡留下了很大的陰影,現如今,只要有人提到鋪子兩個字,老太太的表情立刻變會嚴肅起來,說話應對也慢了許多,想是在心裡衡量盤算呢。想到這,季貞兒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