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夏絳諮來也大不了多少,這點讓夏三太太看在眼裡更是忿恨,她對二房的人自然也從心底裡討厭。好在“上天開眼”讓這個深得老太爺喜歡的孫子得了不治之症,那麼自己的兒子又有機會進行角逐,夏三太太一面又加緊管教自己的兒子,另一面卻又找著了二房的另一個兒子,那就是尚君澄。
徐南方几乎無可避免地想到了尚君澄能夠一帆風順地唱歌演出,夏三太太肯定是起了不少推波助瀾的作用。尚君澄一心做音樂,寫自己的歌,唱自己的歌給別人聽,當然就沒有心思回來和夏絳諮競爭夏家的一切,而他在歌唱方面的成就越大,得到別人的認可越多,他就越不捨得放棄他所追逐的。
尚君澄本身不屬於夏家,尚君澄的母親也比夏家要開明的多,比較支援尚君澄唱歌,可是尚君澄的父親卻不大願意,好在他有個希少爺繼承祖業,即便反對,夏二老爺也無法阻止尚君澄。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夏二老爺寄予厚望的希少爺居然得了不治之症,他自然是把希望轉嫁於尚君澄身上。
夏三太太和夏二老爺為這事估計也算是鬥智鬥勇,尚君澄卻一個人茫然不知。夏三太太對尚君澄的暗中支援,時不時對尚君澄的噓寒問暖以及對尚君澄音樂的肯定,都瞞不了夏絳諮這個局外人。他當然知道母親的意圖,也更反感她這樣的做法。
夏絳諮自然而然地又和母親對著幹上了。他主動親近尚君澄,甚至故意學習尚君澄的特立獨行,也要標新立異,明著表示要和尚君澄一樣做自己愛做的事,對夏家的家族產業沒有絲毫的興趣。夏三太太明著誇尚君澄,自己的兒子在旁邊跟著起鬨,讓夏三太太是窩了一肚子的火。
夏絳諮在和尚君澄的親近中,倒也真的和這個交往不多,但又相見恨晚的堂哥真心實意地交了朋友,夏三太太看著自己的兒子越走越偏,沒想過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是把所有的責任又歸結於尚君澄帶壞了自己的兒子,三番四次讓夏絳諮離尚君澄遠一點。
如今的夏三太太不能明著來,於是就來陰招,她以為徐南方是尚君澄的女友,便想用這一招順水推舟的讓兩人反目,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即使尚君澄不見的有多喜歡南方,但是知道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有染,對於男人來說是最受不了的事。夏三太太就是抱著這樣的思想,想讓尚君澄和夏絳諮決裂,而夏絳諮不學著尚君澄或許就能覺悟過來,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以夏絳諮的聰慧,奪得繼承人的位子也容易得多……
這些是夏絳諮心中所想,但更多的是徐南方自己猜測推斷的。直覺告訴南方,夏三太太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她把自己留在身邊,也決不僅僅是破壞尚君澄和夏絳諮的關係那麼簡單,她總覺得三太太既然要為自己的兒子謀幸福,那麼對付尚君澄,也只會是“徹底打垮”這一種結局。
否則以二房的實力,萬一尚君澄被二老爺說動回來爭奪,絕對比三房佔有更多的優勢。想到尚君澄另外還有一家掛名的公司,搞不好這也是二房爭奪戰的砝碼,三太太又怎麼可能不未雨綢繆?
徐南方對夏絳諮款款一笑,笑得讓夏絳諮摸不著頭腦。“你笑什麼?”
徐南方一雙晶亮的眼睛如明月般望著夏絳諮,她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南方不明白少爺的煩惱是什麼。是真的不能追求自己所喜愛的物事,卻要被三太太當作傀儡般擺弄而覺得心煩意亂;還是,無法達到三太太的要求,卻又控制不住地一再同三太太作對而懊悔?”
夏絳諮神色一變,忽然執拗地別過頭去:“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絳色卷 第十八章 真“好心”的少爺
徐南方並沒有胡說八道,而是一字一句說著夏絳諮的真心,既然她挑選了夏絳諮作為自己的合作伙伴,那就必須徹底地取得夏絳諮的信任,為他解決他真心要解決的問題,也讓他見識到徐南方的作用,在必要的時候幫自己一把。
“就像少爺的小白一樣,希翼得到主人的愛撫與照顧,少爺只有三太太一個母親,當然也希望三太太能夠關愛自己,能夠認可自己。可是三太太對少爺卻從來只有責罵,從來沒有肯定過少爺,使得少爺最後只知道同太太唱起了反調。”徐南方大膽地說著,只看到夏絳諮的臉一塊紅一塊白,正是被自己說中了心事,“少爺想來也不是一個故意放縱自己的人,少爺也是個好心人,看少爺對小白的疼愛就看得出來,可是少爺偏偏要強自做出一副縱情聲色的樣子,明明怕看到太太對自己失望,卻又忍不住地要故意和太太作對,似乎這樣才能緩解少爺心中的痛,可是實際上,少爺卻從來沒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