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看了對面的三太太一眼,假意道,“三太太,你倒是也想想,有誰會這麼幹,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咱們肯定都認識。”
他說的斬釘截鐵,話說到這個份上,三太太哪裡還不明白二老爺這番話,對誰最是不利呢。即便局外的大安人和小安人,也驀地反應過來,空前一致地把目光投向了對方,然後又各自散開,環顧了一圈周圍,獨獨不見是大房的人。
她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大太太和夏玄凜呢?”
三太太臉色一變,驀地望向二老爺,有些難以置信,但卻又不得不面對這一現實,她甚至一下子就想到了為什麼演唱會現場會有第二批記者出現去為難夏絳諮,她不怕惹火燒身,她甚至隱隱希望自己的圖謀被人發現,這樣她既在老王爺的面前毀了尚君澄,又因為其自身的原因而不能讓夏絳諮上位,那麼結果就只有一種。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精心的畫上被人添了一筆,就徹徹底底地淪為了他人的工具,徹徹底底地把這一幅畫給顛覆了。二老爺這一招實在是太高了!
三太太有些欲哭無淚,想要替夏玄凜辯解,卻又不敢吭聲。。她為他開脫,只有多說多錯,只會更加惹來老王爺的反感。
老王爺睜開眼。看旁邊的大安人和小安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緊張而咄咄逼人地讓傭人去把大房地找來。他默不作聲。一雙眼睛淡漠地就好像是天上的月,靜謐地看著地上與己無干的事。
過了一時,大少爺夏玄凜來了,與他一起來地還有大太太,被兒子攙著。頭髮約略有些蓬鬆,顯然是剛剛被人從睡夢中給喚醒,茫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一進來,就看見滿屋子的人盯著自己,大安人和小安人更是冷嘲熱諷,嚴刑逼供一般,“大少爺都幹什麼去了?留著這樣一屋子人看好戲!”
大少爺和大太太被兩人瞧得心虛,卻又不知所云。四太太也明白過來大安人小安人地意思,對於本來就沒什麼本事背景。不受器重的大少爺,四太太自然也不看好,於是狐假虎威道。“是啊,大少爺一個人躲回屋子裡。倒好像什麼事都不知道呢。”
夏玄凜和大太太確實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茫然地看向四太太,“四嬸這話不知道該怎麼理解。”夏玄凜強自鎮定。儘管覺得這個場合像是對他的審問。
四太太代替大安人單刀直入起來,“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啊?大少爺,你不會為了夏家的家產,做出一些損人利己的勾當吧?”四太太湊到夏玄凜旁邊笑著把這句話說出來,還當著老王爺地面補充了一句,“玩笑話。”
可是夏玄凜聽著四太太的話,和大太太的臉色刷的同時變白,大太太咬著牙唇,頗有幾分慍怒:“四太太這句話是怎麼說的!即便是玩笑話,也不能這樣說吧?我們孤兒寡母,即便不像四太太這樣討人歡喜,只是不喜歡熱鬧而已,難道就非要對夏家心有不軌?”大太太本是個懦弱的人,但聽到四太太對自己的栽贓,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即便大太太也知道此時非要強硬起來不可。
四太太被大太太一頂撞,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便很是不爽,譏諷道,“不是心有不軌,只是心有圖謀。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最大的受益人不就是大少爺你嗎!”
夏玄凜臉色一變,三太太看著夏玄凜這樣子,眼神頓時就變了味,她終於忍不住對四太太說道,“四太太,沒有根據地話,還是先不要下定論的好。”聲音不大,好像心裡有鬼,和剛才與四太太的對峙完全不同。
她語音剛落,二老爺也貌似客觀地替夏玄凜辯護道,“是啊,凜少爺平時安分守己,不像是這樣地人。”
“老二,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道理你活了這麼大歲數還不懂啊?”大安人聽到二老爺對夏玄凜不加懷疑,忍不住出聲道。
正說著,就聽見一陣急急地腳步聲從外面傳來,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這一次,幾乎是所有人都為之色變。
進來地是夏絳諮和尚君澄,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更沒想到地是隻見這兩人的臉上全部都是泥土,狼狽不堪,尚君澄地衣服甚至被扯破了,好像被人扔進了泥溝裡一樣。他顯得有些頹然,而他身後的夏絳諮則滿是激憤。跟在他們背後的是徐南方、葉飛羽,兩人也都是一樣的滿身是泥。
老王爺和其他人看到這幾人的模樣,心都被提了起來,還沒等人問起,夏絳諮就主動說道:“我們在路上被人偷襲,要不是爺爺你找人去接我們,在路上碰到了救星!我們肯定都沒辦法活著回來了!”
老王爺派出去的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