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手空拳對利刃,只不過片刻的功夫,兩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肥油盧總萬萬沒想到這夥人一上來就直接明刀明槍的幹上了。他的兩個壯漢手下還沒來得及發狠,就被那男人給整成了血人。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徐南方心跳陡然加速,她不是沒殺過人,但卻沒怎麼見過有人能像那個安坐在椅子上的人,看著自己手下的人砍死人卻連眼睛也沒眨一下,彷彿屋子裡瀰漫的血腥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噢,不,應該說在他眼裡死人和活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肥油已經徹底地慌了神,面前這個男人沒有露出兇狠,但他的恐怖卻不是兇狠兩個字可以概括的。肥油這個時候才知道害怕,“你們,你們到底是誰?是……是什麼人?”
吉姆已經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血泊中的兩個壯漢,想到自己剛才被他們打到屁滾尿流就覺得丟人,但這時候看到兩人奄奄一息,心裡頭還是發毛,但吉姆現在救兵來了,直想著報仇雪恨,對著坐在那的黑衣人指揮道:“這個人渣,居然還想要我們君澄的一隻手!”
他說著這句話,再看盧總,那塊肥油已經出了一額頭的冷汗,連汗都是油涔涔的。“我,你們誰敢動我?我可是某某集團的老總,我認識……”他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黑西服的人一把捉住了盧總的手臂,高舉著一把還往下滴血的西瓜刀,對著盧總一陣獰笑,“你認識聯合國秘書長也沒用啊!你也不看看你得罪了誰!”
他說這話的時候,吉姆已經趾高氣昂起來,盧總看了尚君澄一眼,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拿起指甲刀修指甲的黑衣人,豁然明白過來:“原來他是你的人。今天都算是我沒漲眼睛,今天得罪了。你說個數,只要我老盧能出的起,一定奉上。大家今天不打不相識,也算是交個朋友……”盧總顯然以為尚君澄是和黑道上有關係,他認為他的幕後推手就是這幫人。黑道人是橫,但對錢財只會嫌少不會嫌多。盧總事到如今,只有破財免災,看到這幫人的兇狠,再不敢充老大了。
可是他美好的願望只是換來男人的冷笑:“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他們說該怎麼辦,就該怎麼辦。”傻子也看得出他不買盧總的帳。
風水輪流轉,這次到吉姆了,他忍著痛笑道:“不是要砍一隻手嗎?就按照你說的,要出這門行,要走就得留下手。”吉姆看到盧總驚惶的臉,一臉得意,“我說了,我們君澄不是一般的藝人。”
他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倒在一旁喘息的尚君澄竟然臉色一白,原本就傷痕累累的一張臉更加可怖。
盧總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尚君澄果然是自己根本得罪不起的。他幾乎是作揖道:“我錯了,都是我混蛋。這樣,明天回去,我就找你們公司,我出錢,務必要你們公司專門給尚先生備個組,每年爭取出三張唱片,絕對是國際一流的水平,咱們找一流的導演拍你的mV,找一流的設計師給你設計……”
商人果然是商人,直到最後一刻盧總都沒忘記做買賣,來交易。
但是拿主意的尚君澄卻已經頹然的向後一仰,彷彿所有的一切都破滅了一樣。徐南方看著這樣的尚君澄,看著他的頹廢和絕望,心裡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吉姆冷笑道:“我們丹尼火得很,不需要你這種人渣推!更不稀罕你那點錢,就你這種暴發戶,也配搞音樂?你懂什麼叫音樂,什麼叫藝術嗎?!”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尚君澄也到底是在演藝圈混的,盧總幹掉是容易,但不可能像那兩個保鏢一樣,要是死了傷了的,難保不會惹來一身的騷。
所以吉姆看到盧總已經嚇掉半條命,就湊到黑衣男人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黑衣男人這才站起身,走到被刀架著脖子的肥油麵前,撣了撣風衣外的灰,一邊說道:“以後長記性,要是我發現你還敢找麻煩,就沒有今天這麼順當了。”
盧總感受著自己脖子那的冰涼,猛地聽到這話,就象得了救星一樣,想連連點頭,又怕不小心就自己撞上刀,把自己給砍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等待著自己被踢出去滾蛋。那男人再度出聲道:“不過你把他們打傷了……”
他只說了半句話,肥油就馬上補充道:“有什麼需要您只管說,我絕對做到!”
男人冷冷一笑,對自己的手下說道:“你們以後需要什麼記得找盧總。”
“是的,是的,一定做到,一定做到。”盧總也不知是暫時的應付,還是真的感受到了男人這一夥的恐怖,非常熱情地哈腰。
男人抖了抖衣服,又重新把白色的手套給戴好,也不看盧總,只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