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給我送過來,越快越好,照片我一會兒發給你,你照差不多的模樣做就成。”他看了茫然的徐南方一眼,微笑著說,“名字就叫徐南方……”在大陸做假證倒是還比較方便。
徐南方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尚君澄口裡說出來,又抬起頭看著他那雙眼,她不知道自己對著這雙星辰般的眼看了有三秒。
尚君澄沒有再對徐南方解釋他為什麼會對著空氣說話,只是對徐南方說:“明天要是去北京,可以和我們一道。”
他說完就出了門,等到徐南方反應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徐南方走到門邊,正想著要把門給合上,卻聽見門外還響著尚君澄的聲音。徐南方縮在門後面,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任何的聲響。
她聽見尚君澄叫住了一個人,他說,“我不是讓你教她用電器嗎,你是不是應該告訴她電視是什麼,怎麼用?”[炫…書…網…提…供…下…載]
“我……說了啊……”這個聲音徐南方有印象,是之前尚君澄找來教自己的,徐南方也明白這是一家旅店,那個女人是旅店服侍客人的丫頭。徐南方聽到這女人說教過自己電視的用法,心裡一驚,她確實知道電視的用法,看到過電視裡的人形,她雖然不知道原理,但最起碼不會被嚇到,之前那樣做,不過是為了激起尚君澄的可憐之情。
她屏息聽著尚君澄的反應,他不會猜到自己都是假裝的吧?
還好,尚君澄似乎認為那女人只是狡辯,只聽他說:“你還是再去教教,實在不行,就把她房間裡的電視機搬出去!”
“啊?!”那女人有些詫異地喊著,好像這是她頭一次聽說這樣古怪的要求。
“這是給你的。”尚君澄對那女人說了這句話,那女人的聲調就立馬變了,“沒問題,沒問題。”
徐南方知道定然是尚君澄又給了那女人一點好處。徐南方估摸著那女人就要進來,躡手躡腳就又往房間裡走。
徐南方進浴室裡,把自己剩下的首飾都包好,就聽見劉淡真進來了,她高聲地呼喝著:“喂,喂,人呢?”一股子不耐煩是溢於言表。
徐南方從浴室裡走出來,臉上已經全無剛才的可憐和嬌弱,而是面無表情,她看著劉淡真,語氣淡然而冷峻:“進門的時候要先敲門,稱呼客人也得注意措詞。”
她的樣子讓劉淡真一驚,劉淡真第一眼看到徐南方沐浴出來的樣子就嚇了一跳,這和剛才那個渾身髒兮兮的瘋婆子實在是有著天淵之別,雖然只是簡簡單單一件白襯衣,一條運動褲,但徐南方端莊的姿態,不卑不亢的模樣,還有說話時帶著一點頤指氣使,怎麼看都不像他們口中所說的鄉巴佬和瘋子。
莫非這個神經病是間歇性發作的?劉淡真被徐南方震在當場,怎麼都覺得有點沒面子,音量不減反增,“是尚先生讓我進來教你怎麼用電視的!明明教了一遍,還不會用……”她嘟嘟囔囔的,聲音不大,但劉淡真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從一個精神病患者身上挽回一點顏面。
徐南方不怒反笑:“哦,這樣,這些是你分內該做的吧?不如我去同你的老闆說,你做這些還要私自收別人的好處,收了好處還對客人十分無禮……”徐南方並不知道此時的商家都信奉顧客是上帝,但她心想下人私自收取客人的好處,多半是不容於旅店老闆的,況且無論在何時,向上司告惡狀,如無意外都絕對是行之有效的。
果不其然,劉淡真聽到徐南方的說話,臉色一變,把攥在手裡的幾百塊錢一股腦兒都拿了出來,她有些悻悻地說:“我又不管這間房,你要是有什麼不會用的,可以按鈴找某某號。”語氣雖然生硬,但已經不敢對徐南方無禮了。
徐南方看了一眼劉淡真扔在茶几上的錢,拿了起來,心裡想著,莫非這是這個時代的銀票?她認得鈔票上的漢字,也認得鈔票上的阿拉伯數字。
劉淡真看徐南方拿起錢,轉身就要出門,被徐南方一口喊住:“你呢,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就行,我最討厭別人嚼舌根子,胡說八道。你不胡說八道,我自然也不會去找你老闆多生是非。你明白呃?”徐南方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彆扭,但裡頭的含義劉淡真是聽得清楚明白。
劉淡真點點頭,心裡頭的落差大得很,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神經病會要挾到自己。
徐南方從後面輕輕拍了拍劉淡真的肩頭,讓劉淡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尚先生那邊,你就別管了。”
劉淡真被徐南方和尚君澄弄得是一頭霧水,加上被徐南方這樣一要挾,哪裡還敢管尚君澄的事,早恨不能快點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