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沈夫人讚道。
“好在哪裡?”我微笑地看著沈夫人的臉一下子變的紅紅的。
“我……既然是夫人念出來的詩……一定是好詩了……”
我也不刁難她:“這是崔郊寫的贈婢。這其中的名句就是那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見她還是不懂,我解釋道,“它的意思就是大戶人家的門啊,深的像海一樣,一但進去了,就永遠踏不出來了,即使往日再親的人,再愛的人,都如同陌生人一般。”我儘量解釋地易懂一點。
那沈夫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剛把視線從她身上收回,就發覺一道別有深意的視線,我衝他笑了笑,也許我還應該謝謝他呢,畢竟不用進宮做什麼妃子了,也許現在的身份才是最適合我的吧!
“對了,名慧啊,你以前是唱戲的是吧!”東方明慧在這用名慧來當作他的名字。'注:有“名”這姓的'
“是啊。”連眼睛都不眨一向就脫口而出。
沈夫人面露難色:“雖然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很無理,但眼下也只有你能幫我們了。”
“你儘管說吧!”
“明兒本來我們村請了一戲班子來這為我們唱戲的,我們這村啊,人人都愛聽唱戲的。本來是挺好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那演花旦的昨天竟然說他不演了,趕著回老家看他生重病的老媽媽去了。你說人家這也是孝舉,沒辦法拒絕啊,所以,所以……”
“你是想要我演那花旦?”我立馬提起精神,不會怎麼巧吧!如果真演了,那不是要揭穿了?
“不……”我剛吐出一個字,沈夫人就用那求人的表情看著我,我心一硬,正想要拒絕,但耳邊卻想起東方明慧的聲音:“君兒想說的可是不要緊這三字?呵呵,沈夫人對我們有恩,這點要求算什麼呢?”他對我驚訝的視線避而不見,問沈冰,“不過,要唱什麼戲?”
“就是白蛇傳的那段‘許郎夫他待我百般恩愛 ’。”
“那我是演那白蛇?”
“恩。”
“我這段戲倒還沒演過,你帶我先去那戲班看看,與他們溝通溝通,不然這戲是演不好的。”
“恩。你們倆就跟我來吧!”
沈夫人一個人走在前面,我在後面輕輕地對東方明慧道:“你會唱戲嗎?”
“哪個人是天生會的。”意思就是他不會唱戲。
“萬一被揭穿了怎麼辦?”
“你就不會相信我這次?”他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不就是唱戲嗎?也好,反正日子無聊的很呢!”
事已至此,多說無用。算了,他不是天縱奇才嘛!唱戲……應該不是問題吧!
很快就到了那戲班,東方明慧就和他們說了起來了。我一向對京劇不感興趣,但第一次進這戲班還頗為好奇的,東看看,西逛逛的,時間長了也覺得沒勁,便隨便挑了一個座位坐下了。不久,就有一個長的甚是靈氣的,大約八九歲的女孩坐在我旁邊。
“你是君姐姐?”
“恩。”見她長的如此漂亮,心裡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聲音也溫柔了許多。
“我好羨慕君姐姐哦!名大哥實在太漂亮了!”小女孩在我身邊用羨慕的語氣對我說。
“呵呵……有時候,人可不能光看表面哦,也許他長的特別漂亮,心地卻異常醜陋呢?”正如東方明慧這人。
小女孩認真了思考了一會,抬起頭,堅定地對我說:“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心地是完全醜陋的!如果真的有,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改變他的!”
我被她的話深深地震撼了一下,這是一個多麼聰慧的女孩啊,我將她輕輕地摟進懷中:“你知道我是誰,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能不能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鄭蘭心。”
我笑道:“果然是人如其名,蘭質慧心啊!那你今天幾歲?”
“已經有八歲了。”還是個小孩子呢!
“那你父母呢?”
我問了,卻沒有回答,我心中一緊,定是問到她傷心處了,心中慚愧。但聽鄭蘭心道:“我父親本是鄉下教書的,一家三口,本是其熱融融,可是,黃河發洪水,爹孃都死了,只剩下了我,幸好這戲班的老闆也算是我爹爹的老朋友,當時他也在那演出,便救了我,於是我就跟他們一起了。”
我輕輕地拍打她的背,希望藉此能讓她心裡好受一點。悶悶的聲音又從懷裡冒出來:“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