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情況,包括災情,救援情況。災情嚴重,蜀外的人心急如焚,想盡辦法來救援,蜀中的人想盡辦法在從悲傷中站起來。全國、全球都在努力。
大家聽得心驚,聽得唏噓,聽得難過,聽得感動。原來當天,自己還能在那短短的一分多鐘猶如世界末日來臨的地震中活著,是多麼幸運的事,同時也更加擔心自己的家人。尤其是考古隊的幾個人,有親人在重災區的,當場就吃不下飯,眼淚簌簌流下。
眾人一陣勸解,寬慰。李斂楓眉頭也蹙著,思索片刻,說:“今天中午能通車,可是——”
“中午能通車,我就徒步也要走回去。”考古隊有個小夥子唰地站起來,他說:“我未婚妻在震中,這都幾天了,我——”
他已經說不下去,放下手中的碗筷,緊緊蹙眉,點燃一支菸,頗為煩躁地走出去。眾人這下子,也不敢多說一句,只默默吃飯,氣氛十分凝重。
大約大家都在擔憂家人。考古隊隊長覺得有必要緩和氣氛,所以,打破沉默,問李斂楓:“當時,是不是很擔心小葵呢?”
這考古隊隊長以為他們是情侶,這樣一問,倒是讓董小葵手一緊,怕李斂楓說出些什麼來。李斂楓倒是泰然處之,一邊喝雞湯,一邊平靜地回答:“地震後五分鐘,得知震中在蜀中。地震後十分鐘,得知她在阿壩州山區。”他說到這裡,瞧了董小葵一眼,說:“作為她的朋友,都心急如焚。想著聯絡她,恨不得馬上在她身邊。相信,那一刻,你們大家都有這樣的感覺。”
他緩緩地說。他說的是都心急如焚,就這樣巧妙地劃清了與自己的界限。這個男人每句話都懂得分寸,似乎跟以前真是不一樣。
“唉,那是。恨不得跟家人呆在一起。”考古隊隊長看了董小葵一眼,意味深長。
這位也是八卦的主。董小葵暗想。李斂楓卻並沒有覺得尷尬,而是緩緩地放下碗筷,說:“地震後半小時,飛機飛往渝中,渝中降落後,隨軍來到錦城。當天下午,得知道路全毀,無法進入。當天傍晚,調配不到飛機,因為全部投入救援。當夜,滂沱大雨,無法飛行。第二天,尋找你們的地點。說實話,我原本以為媒體的人會聰明一點,將車上的裝備發出求救訊號的。結果——,很讓人失望。這兩個節目組,都可以換人了。”
他說最後那句,倒是看出他平時的狠戾了。因為那話的語氣很冷。眾人都沒說話。李斂楓已經站起身,說:“第二天,到黃昏才尋找到你們確切方位,但天色昏暗,無法降落。只能今天一早。大家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放下了。”
董小葵聽著,心一寸一寸的感動,還有更復雜的情緒。她也說不清楚,只是眼裡似乎又噙著淚。她默默地喝雞湯。
“小葵,多喝一些。我可不想將你交回去時,你家那位唧唧歪歪說我工作做得不到位。”他站起身,緩緩地說。這一句,將他們之間的關係交代得很清楚。她只是朋友的女人,而她是許仲霖的。
他真的不一樣了。董小葵往外看去。
(停電的無恥,無聊,胸悶,不贅述。不過,聽聞好訊息,今天是最後一天這樣華麗的停電,很高興。原本想兩更的,只能在停電的yin威下更一更。明天如果不停電,我會砸鍋賣鐵地寫,能多少更就多少更。晚安)
第057章 唉
簡易的大棚,熱水恰到好處。李斂楓在門口,看了看董小葵,說:“你洗吧。我在外面守著。”
董小葵沒答話,有點小人地想:你在外面守著,說不定更危險。
她一遲疑沒有答話,李斂楓卻是推測出他的意圖來,指了指遠處那一叢竹附近的芭蕉葉,說:“你放心,我在那邊。”
“我又沒有說什麼。”董小葵嘟囔,還是有些尷尬。李斂楓大步往那叢芭蕉那邊走。董小葵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自己有點太小人了。
快速洗完澡,走出大棚。看到李斂楓還站在那芭蕉樹下,雙手插袋,不知在瞧什麼,似乎姿勢都還跟她洗澡之前一樣
董小葵將水倒在一旁的竹林裡,他倒是轉過來,看到她溼漉漉的頭髮,眉頭蹙起來,快步走過來,說:“你將頭髮先擦乾。這水我來倒。”
“不要,我自己來。”董小葵馬上反駁,臉倒是紅了。洗過澡的水怎麼可以讓他來倒?那也是一種隱私,也是要避嫌的。即便是許仲霖在這裡,她也不可能讓他來做這種事。何況是李斂楓。
李斂楓一愣,像是這才從她語氣中反應過來自己的提議不妥,不由得咳嗽一聲,遮掩尷尬,說:“那你先將頭髮擦乾,溼漉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