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講電話,不安全,我掛電話了。”
她說得急切,他卻是慢騰騰地說了一句:“嗯。”
董小葵掛上電話,手心裡微微滲出汗來,那蒼老的柏木樹從院子裡伸出虯曲的枝幹,根本擋不住日光的猛烈。她拿著電話,看著那門上的鎖,才想起,她是來問李斂楓身體狀況的,剛才居然忘記問了。最終真是過得渾渾噩噩的。
慢騰騰地走回去,吃了午飯,董小葵還是覺得頭暈,仿若日頭白晃晃的,讓人眩目。就這樣,傍晚時分,她終於病倒,發燒咳嗽。當晚,鎮上醫療站的醫生就來為她打針,又開了藥,說大約是水土不服,又沒休息好引起的。
回到家鄉,水土不服。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沒想到在京城三年,一直以為不習慣,卻不料不知不覺中,早就習慣了北地。
原來不習慣的,早已習慣。潛滋暗長,才是最可怕。
董小葵這一病,拖拖拉拉一週多才痊癒。這一週裡,此岸彼岸已抓著董小槐帶著她將周邊都遊玩個遍。而董小葵才好一些,此岸彼岸就抓著她陪著去荷香渡祖屋住幾天,說看看傳說中的古建築,並且要去玉米地裡摘新鮮的玉木棒子。
董小葵應了,便與她搬去祖屋住了幾天。後來終於因為無線3G網路實在是燒錢,才迫不得已回到鎮上。
這樣一來二去的,很快就到了七月中旬。這十多天來,生活格外平靜,靜得讓她覺得有些可怕。就連那電話也安靜得讓她疑心是壞了,有幾次,按捺不住,她還很可笑地拿此岸彼岸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聽到熟悉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