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很有問題嗎?”
是啊,像他這樣的男人,即便不主動去找,別人會送,女子會覬覦。沒女人還真是不正常。董小葵也明白這道理。可是聽不得這傢伙說得天經地義的。所以徐徐睜開眼,斜睨他一眼,說:“是啊,男人一有錢,跟誰都有緣。許二公子有女人是正常的。”
“董小葵,你這是侮辱我人格。我只是那幾年在國外有過幾個女伴而已。回國後,我工作繁忙,也沒那份兒心思,所以,根本就沒有。”許二說。
“哦,原來是因為工作繁忙,所以沒有找。”董小葵說。一出口就後悔了。
許二一聽這話,臉色十分不好,咬牙切齒地說:“董小葵,你不氣死我,心裡不舒服?”
董小葵也覺得自己逗他是有些過火。她記得他那群發小第一次正式認識她時,許二牽她的手去釣魚,以歐陽為首的發小陰陽怪氣地打趣過,說:“若不是今天帶著個丫頭,我還以為許二公子回到國內,這一不小心就袖子斷了。”
當時,一群男女嬉笑,許二雷打不動坐在那裡閉目養神,董小葵也假裝沒聽見,端坐在那裡假裝認真釣魚。後來,歐陽又逗董小葵,繼而抖出“丟手絹”的事,眾人又是鬨笑。
現在想起,許二確實是那樣的。他年少時在國外,或許是有過女伴的。後來回國,一直為了家族榮譽,訓練、執行任務,還要為自己的興趣、理想事業打拼,每一分每一秒都排得慢慢的,哪裡會有時間再將一個女人塞入自己的生活。這麼看來,他從前對她好,抽出來陪她的時間卻都是擠出來的。他那樣忙,還是分出心思來想她的喜怒哀樂。
就這麼一想,董小葵頓覺難以自持。她努力側身摟住他的脖頸,輕輕一笑,說:“男人一有錢,跟誰都有緣。不是侮辱你。而是說男人一旦有錢有權,就有好多女子惦記著,陰謀陽謀的。男人不想與之有緣都不行。你這樣的,沒女人惦記才怪。”
董小葵一說完,怎麼覺得自己這句解釋也怪怪的。抬眸一看,只見許二的臉色很不悅,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墨黑天空。她不由得一咬唇,看了看他,說:“仲霖,我不是,我——”
董小葵這下才知道解釋是世界上最難的事,感覺百口莫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她一時語塞,許二卻依舊是枕著他自己的手臂瞧著董小葵,似乎在等著她進一步解釋。
她感覺自己剛剛那句“男人一有錢,跟誰都有緣”完全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兩人之間陷入這樣無端的僵局。她只瞧著他。
許二忽然俯身過來,吻住她的唇,一點點地品嚐,嚇得她屏住呼吸。難道這傢伙還要再來一次?她現在就感覺渾身乏力,整個人都要散架了。於是伸手推他,嗚嗚地說:“不要。”
許二不管她的要求,繼續壓住她,細細親吻,像是在認真品嚐最純美的酒釀。董小葵只覺得四肢百骸都有蟲子在亂竄。她竭力反抗,卻徒勞無功。身體比她的意識先臣服於他的親吻與逗弄,癱軟無力在他身下喘氣,仿若任憑他予求予與,不管不顧。
許二卻離開她的唇,從她身上翻身下來,卻還不放過她,在她耳邊嘖嘖地低語:“我的石頭真香甜。”
董小葵聽得不好意思,緊緊閉著眼,不語。他卻在她耳邊說:“乖,別緊張,好好休息。我不會那麼無良,再折騰你了。”
董小葵聽這話,心裡有點失落,卻終於如釋重負。忽然,他將她往懷裡一摟,呵呵一笑,說:“石頭,你是要跟我一直走到白髮蒼蒼的人。反正這種事,來日方長的,咱們有的是時間。”
這一句話,明明是逗她的成分居多,可董小葵鼻子卻一酸。他說來日方長,說要一直走到白髮蒼蒼。這是他給她明確的承諾與方向。她不禁往他懷裡靠了靠,枕在他的臂彎裡,聞著他身上的香,感覺很寧靜安詳,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呼吸。
在昏昏欲睡裡,董小葵忽然打了一個激靈,陡然清醒過來,因為忽然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他明明應該在忙,怎麼就連夜從京城跑到錦城,並且這樣不管不顧地要了她。還對她說“我愛你”,承諾一輩子。他並不是一個輕易承諾與表白的人。
如果一個人忽然說我愛你,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是真的在表白,另一個原因是他自己沒有把握。那麼,他到底屬於哪一種?
董小葵實在忍不住,不由得問:“仲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就來了?”
許二聽她問,將她摟了摟,輕笑一聲,說:“沒事。”
“那你不是在忙麼?”董小葵問,抬頭看他神色,卻看到那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