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在垃圾桶裡,批評:“醫生說了不讓你抽菸的,你就是不聽。”
他卻轉頭瞧她一眼,說了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等過一陣,我拿那瓶拉圖堡乾紅請你。”
她愣了愣,喝道:“休想轉移話題,你自己說,剛才是不是蓄意的?然後好上來抽菸,你說,抽幾支了?”
他看著她,終於忍不住笑,憐惜地摸她的頭,說了一句:“傻。我是說真的,以後請你喝那酒,如果能對酒秉燭,則為人生快事。”
如今,酒店裡不太可能提供的拉圖堡紅酒居然由這個眉清目秀的服務生送來。拉圖堡紅酒的價格不菲,酒店即便送紅酒也不可能送這種。
“你走錯房間了吧?我並沒有點過紅酒。甚至沒有叫餐。不要告訴我是什麼酒店幸運抽獎什麼的。即便是幸運抽獎,你們酒店也太大手筆了,拉圖堡紅酒,何況是這種版本這一支。”董小葵語氣平靜,緩緩地說,將紅酒的牌子又強調了一番。
那服務生聽見她的回答,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色,十分平靜地說:“董小姐,您真有見識。這一瓶紅酒在國內也不多見。這是您的故人相贈,說雪舞天寒,喝酒取暖。知己對酒,則為人生快事。另外,您的故人還要我告訴你:這是履行承諾。”
董小葵鼻子一酸,眼淚竟是要流出來。但她卻沒忘記眼前的處境,依舊掣肘陳佳川,輕輕一笑,說:“原來如此。請放在桌上,不過,下次有什麼服務,請按鈴先問過我。不要讓我覺得這酒店的檔次比不得路邊的雞毛店。”
那服務生神色依舊,略點頭,回答:“是我們服務不周,實在是因為您的朋友交代:刻不容緩,遲了的話,這酒的味道可能就不好了。心急之下的舉動,還請董小姐原諒。”
“原來如此,這倒不怪你。你放著吧。”董小葵說。
那服務生看了陳佳川一眼,說:“董小姐,還是趁酒味醇厚,先嚐為快。外面還準備了一些下酒菜。”
董小葵心一凝,方才服務生說的話,讓她確信這人應該是許二的人無疑,可是後面這幾句又讓她心生疑竇,不禁懷疑此人來歷。
“作為服務生不該干涉客人的喜好,你將酒菜都送上來放到桌上,暫且退下。”董小葵說。
那人看了看,應了一聲,對外面的人說:“將酒菜送進來。”
來人是另一個服務生,與這位一般無二的裝束,推著送飯菜的車走進來,將飯菜一一擺放好。董小葵看了看那服務生的車,紅酒自然可以放在上面,根本不用多此一舉。那這第一個人是來探虛實的。
這第二個人又是如何的?董小葵百思不得解。那兩名服務生擺放好食物與紅酒,還是先前的服務生說:“董小姐,請慢用。”
自始至終,他們兩人都似乎當陳佳川不存在。只有在臨走時,其中一名服務生掃了陳佳川一眼。又看了看董小葵,輕輕一點頭,似乎在讓她不要擔心。董小葵表情無變化,只是唇角略上揚。
那兩名服務生又齊齊略低頭行禮,這才雙雙退出門外。這門一關上,董小葵對著陳佳川呵呵一笑,說:“不好意思,來的不是你的人。”
陳佳川大約因為疼痛,眉頭緊蹙,整個人貼著牆壁,低聲說:“董小葵,我只是想拯救你,你想太多了。沒有什麼陰謀的。”
“有沒有陰謀,我比誰都清楚。剛剛來的人,我想現在就在門外等待。我可以將你交給他們,當然,也可以想送老朋友一樣送你出門。你自己選吧。”董小葵笑語盈盈,這一刻,她也覺得自己像是個女匪。
陳佳川瞪著她。董小葵垂了眼眸,將那裁紙刀輕輕抽出來,周圍頓時瀰漫著一絲絲的血腥味,混著冷空氣直往肺裡鑽。
她略略與陳佳川拉開距離,但那刀卻還握在手裡。陳佳川卻是一下捂住胸口,咬牙切齒地說:“你好狠啊。”
董小葵嘆息一聲,走到床邊,這才拿起手機一看,自己方才果然按到的是許二電話儲存的快捷鍵。撥出去通話的也是這個電話,如今還在通話中。她一顆心才算徹底放下來,整個人都踏實了。
之前,陳佳川突然出現,她就覺得疑竇叢生,直覺他不會善罷甘休,又聯絡前後的事情想了想,原本被李斂楓打壓得在京城徹底翻不了身,怎麼突然就混得不錯了?而今又騙她說在上海發展。
她判斷這一次相遇絕對不是偶遇,或者有某種陰謀。她在酒店裡呆了一個上午,躺在床上,算來算去。鋌而走險,如此這般請君入甕。
雖然,她是在訛陳佳川,引他落入陷阱。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