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遇見養蘭,也能說出一二來。憑藉她對蘭的相關知識來看,這瓦盆裡的蘭並不是上品,而是山中到處都可見到的國蘭,俗稱茅草蘭。上一次,在寧園的書房,許二似乎也養著這樣一株看起來似乎跟他身份和品位並不符合的蘭。
董小葵給蘭上了一些水與花肥,這才往書房去。書房裡書櫃的位置倒是移過,她幾乎出於本能去看當初留下的蛛絲馬跡,果然是沒有了。
這書房除了他之外,基本上沒人會來。許二最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那麼,當初留下的那些痕跡,一定是他瞧見的。
這傢伙還真沉得住氣,不聲不響的。董小葵十分開心,將抽屜關上。用玻璃杯泡一杯花茶,開始看許二這一次帶過來的典籍。她選了幾本自己亟待需要的看起來。本來是很費力的典籍,因為許二做了許多的批註,看起來倒是十分輕鬆。
這就是她的男人,不聲不響,卻會為她考慮得這樣周到。她很認真地看書,做一些筆記,寫心得或者疑問,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略微感覺疲倦,董小葵認為不能顛倒黑白,從今天起要按時睡覺,不管會不會懷上孩子。如果多活一天,便可以多一天看著這個世界,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便可多看到這男人一天。
她承認自己最近有點失去理智的癲狂。但就是這樣,當他說“我愛你”,整個世界似乎都不一樣。周圍似乎都是繁花盛開,每一口呼吸,都有新鮮的氣息。
董小葵心情十分好,尤其是在許二房子裡,她總覺得這裡的一草一木,每一個佈置都是他的匠心獨運,都有他靈魂的浸潤。
是午夜時分,決定洗澡睡覺,在來之前,就很竊然地想不帶睡衣,那傢伙的衣櫃裡有他的襯衫,不管多貴,得拿一件來蹂躪。
可是,當她來到臥房,欲要開啟衣櫃,卻發現衣櫃上貼了紙條,上面是許二的筆跡:石頭,給你買了睡衣,已經洗乾淨,在衣櫃裡。別想打我衣服的主意,本公子的衣服很貴的,你懂的。
這人是未卜先知麼?董小葵訝然,張著嘴站在那裡。她疑心自己看錯,又將那紙條撕下來瞧了瞧,這傢伙真是這麼說的。用力拉開衣櫃一看,果然,衣櫃裡有女士睡衣。董小葵摸了摸,手感很好,質地也不錯。“這傢伙還真是神了,居然知道我有可能蹂躪他的襯衫。”董小葵不由自語,暗想自己哪裡露出過這樣的嗜好?
左思右想,鑑定沒有。只能歸結為此男太過妖孽,又太過了解她。
只不過,既然自己是打定主意要來蹂躪這男人的襯衫,即便有好的睡衣,也不能改變自己的主意。自己豈能是隨隨便便就被yin*的?
董小葵對自己的鑑定的信念十分佩服,果斷從衣櫃裡挑選一件棉布襯衫心情甚好地去洗澡。
夜晚,穿他的襯衫,睡在他的大床上。似乎是睡在他懷裡,那樣安寧溫暖。
第二天在鳥鳴聲裡醒來,已經是上午十點。洗漱完畢,將昨天帶來的牛奶麵包作為早餐,又看了一會兒書,這才挑選了兩本書,決定在這附近吃了午飯回去喂猴子,準備下午與周韻的見面。
紮了馬尾,穿襯衫,百褶裙。像是回到高中時代。路旁不知名的樹開了細小的花朵,風一來,簌簌落滿衣襟。依舊是去昨天那家西餐廳,她覺得那裡的牛排還不錯,至少牛肉入口還好。
正是用餐高峰時,人比較多,位置也沒得選。董小葵就在光線不太明亮的位置坐下,點了一份兒套餐。等待點餐的過程中,接到葉三的電話,回答了她昨天的問題。說他親自去李家逮住李斂楓詢問的,周韻來錦城找董小葵談的公事,是他提議的,董事會也一致透過的,來執行的人選周韻也是他提議讓來的。
“照理說,他知道周韻對我有敵意的,怎麼還這樣提名?他原來那個助理真的辭職了?”董小葵十分疑惑。按照李斂楓的習慣,不太可能派周韻過來。不過,轉念一想,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外人又怎麼可能看得透?
“是辭職了,前不久,因為結婚生子。”葉三回答。
董小葵嘟囔一句:“宜華是大公司,他也不可能只有一個助理吧。”
“確實不止一個。這事,我也追問原因了。說句不客氣的話,我們這幫子人都知道,他是什麼都護著你的,而周韻很有心計,他讓周韻來跟你談。這也是我百思不得解的地方。所以,我也問了。”葉三說。
董小葵連忙問:“他怎麼說?”
“他說縱觀整個公司,能勝任這件事的非周韻莫屬。作為宜華的負責人,這是為公司考慮。人家這麼說了,我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