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音壓抑心底情愫,看著他說:“或許,這就是命。”
“如果這是上天安排的命運,我只能說蒼天無眼。”陸柏川定了定神,說:“下個月的婚禮,你不要去了。”
“為什麼……”
“看到你出現在那裡,我很有可能無法將婚禮進行下去。”
母音看著陸柏川溼潤的眸,忍不住眨眼,淚珠滾出來……
兩個人淚眼相望,彷彿彼此的靈魂在呼喚對方,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兩個人互相擁抱住彼此。
母音聽著他胸腔裡沉穩有力的心跳,心痛的難以自抑。
陸柏川聲音沙啞地開口:“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是我沒能相出更好的處理辦法,你幫我跟佑佑道歉,告訴他陸叔叔很喜歡他,以後再也不會做讓他傷心難過的事情。”
母音的心再猛地一疼,將頭埋在他的脖子間。
這就夠了,他肯專程過來跟她說一聲對不起,跟佑佑說一聲對不起,她相信他的苦衷,原諒他的無可奈何。
兩個人緊緊相擁,兩個靈魂惺惺相惜,重疊在一起,任由狂暴的大雨擊打在身上,遺忘這世間一切。
就讓他們再度擁抱一次,為他們無法廝守的愛情盡情落淚,因為過了今晚,從明天開始,他們都要選擇沉默……
方佑謙的車緩緩駛過來,因為外面瓢潑的大雨,他開的速度很緩慢,隨著距離的漸漸逼近,他逐漸看清雨幕中擁抱在一起的身影。
車子“吱”的一聲急剎,但是這聲音迅速淹沒在雨聲和風聲中。
深夜下,雨幕中的城市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氛圍中,男人死死握緊方向盤,雙眸漸冷,爆裂出絕望的光……
……
方佑謙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酒吧。
他平常幾乎不來這種地方,也從不酗酒,即使是在酒桌上,也都很節制,但是今天,在親眼目睹所愛之人投入舊愛懷抱中,他終於失控了。
他只想好好放縱一次,釋放自己心裡的愁苦……
一杯又一杯地酒送到肚子裡,每一杯都辛辣無比,灼燒的胃難受無比,但是,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因為他的心早就痛的麻木。
他不敢回家,因為他不知道再怎麼面對母音……他是個懦弱的男人吧,當初不敢光明磊落說愛她、去追她,如今也不敢正大光明去質問她。
他眼睛失神地盯著酒杯,情不自禁地呢喃道:“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愛他,這麼辛苦……為什麼不看看我就在你身後啊……”
酒保看著他,默默搖頭,嘆了一聲,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啊……
方佑謙一杯又一杯地喝著,不知道喝出多少個空瓶子,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無力地趴在吧檯上,逐漸閉上眼睛,睡著了……
他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入不遠處一個女人的眼中。
醉後(賽謙)
馬賽一開始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她不敢相信在這種地方看到那個平日裡一本正經的男人。但是,那張化成灰她都認識的臉龐分明又是他,他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一臉愁苦的喝著悶酒,又是為了什麼?
馬賽走到吧檯邊,招手把酒保叫過來,“喂,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從一來就一個人坐在這裡喝悶酒,有美女過來搭訕也不理,偶爾還自言自語,好像是失戀了。”
“他是我朋友,我得帶他走,他的賬都算在我這裡。”
“好的。”
馬賽是這裡的常客,酒保跟她很熟悉了,欣然應允。
馬賽扶著方佑謙艱難地往酒吧外面走去,只見他閉著眼睛,臉龐稍紅,口裡還嘰裡咕嚕唸叨著什麼,仔細辨聽,是母音的名字:
“音音……音音……”
馬賽心中頓時瞭然,看來他今天的反常都是為了母音了……
她攔了一輛計程車,扶著方佑謙坐上車,原本想報他家的住址,但是想到母音看到他這副模樣,聽到他的胡言亂語,一定會是一場轟動,而他多年努力維持的假象也即將打破……於是,她對著司機報了自己的住處。
方佑謙靠在馬賽的肩頭,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馬賽目光復雜地看著他,幽幽地說:“她只是不愛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方佑謙像是沒有聽到她說什麼,苦笑著說:“我覺得自己真傻,明明知道她心裡一直有個人,卻還是愛了她這麼多年。為了不讓她感到負擔,不惜騙她自己是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