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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陰月月道:“要不你們先分開一陣子觀察觀察?其實,現在你是被現實抨擊了難以接受,可能再過幾個月你就會忘了他了,到時候再找一個年輕力壯的,也……也好多自己有個交代吧?不是有句話這麼說麼,要治癒一段戀情帶來的傷痛,唯有移情別戀。”

說到這,陰月月忽而佩服自己的大智若愚,不料,卻被錢倖幸反問了一句:“那你和豐銘呢,如果要你們分開,再讓你和單老師湊成一對,你願意麼?你能接受麼?”

陰月月訥訥的沒了立場:“啊?這哪跟哪兒啊?我……可我和豐銘又沒差這麼多歲。”

“不,這不是歲數的問題,月月我告訴你,一開始我也難以接受二十五歲這個差距,可後來我埋頭想了幾天,我終於想通了……與其找一個年紀相當卻沒共同語言的男朋友,我還不如找個懂我、體貼我的成熟男人,雖然四十五是大了點,但要我輕易割捨這段感情,我做不到。”

錢倖幸說的斷斷續續,但意思很明白,她是暫時不打算快刀斬亂麻了。

陰月月開始覺得頭疼,為錢倖幸的認死理頭疼,她說:“那以後呢,你和他拖一年就是一年,你想沒想過你不但耽誤了自己,也耽誤了他。你想啊,他這麼大歲數和你耗,要是耗到最後又分了,他還能找到終身伴侶麼……哦,對了!他都四十五了,那他不會結婚了吧,你問清楚了麼,是結婚了,還是離過婚,我總覺得男人到這個歲數還單身,會不會有問題啊?”

錢倖幸沒說話,沉默了好久,久到陰月月生怕自己得罪人的時候,這才開口說道:“其實這也是我擔心的問題,我們見了面以後倒也沒問這個問題,我不好意思問,想再相處一下再問……其實,他本人和網上一樣,很真實,對我也特好,知道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有時候我不用說話,只要一個眼神,他就看出我的想法了,你說,現在的小夥子有這種觀察力麼,很多男孩子都巴不得女生去照顧,都是獨生子女,誰會照顧人啊?”

陰月月徹底無語了,最終只是虛弱的嘆了一句:“薑還是老的辣啊!我說以後再遇到這種事還是用視像吧……”

“以後?不會有以後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網戀了!”

臨掛電話前,錢倖幸似乎開朗了很多,這倒也不是陰月月開解的好,主要是錢倖幸正缺一個樹洞或是垃圾桶,盡數將她的煩惱和牢騷接受了去,再好像回收廢物迴圈再利用似地說些體己的話,大抵就能讓她好受些。

朋友不都是如此麼?

錢倖幸之後,平琰琰又來了電話,從頭到尾只有五句話,但中心思想很明確。

“邊城一直關機,我聯絡不到他。他之前說陪他媽回老家掃墓,會時常和我聯絡,現在反而關機玩人間蒸發!你說等開學以後,我是質問、質問他,還是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說到這兒,聽眾陰月月猶豫了一下,張口欲言時卻聽平琰琰自顧自又道:“行了,你不用勸我了,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好好養病吧,不打攪你了。”

平琰琰結束通話後,陰月月躺在床上好半天睡不著,她被層層煩心事構成的謎團包圍著,心思翻湧,哪還有心思睡覺。

同宿舍的幾個人,除了劉芸和趙昭這兩個不合群的以外,其餘四人都或多或少的在寒假裡遭遇了一些挫折,也許這些在社會老油條的眼裡並不值得發愁,也算不上衝擊,可在這群青少年心裡,這已經是人生裡最最不可思議的事兒了。

她們卻不知道,在到達了的“最”不可思議的巔峰之後,還會迎接來更多。也許,等到許許多多不可思議疊加在一起,才會磨練出麻木的厚繭,才能練就出金剛不壞的外殼,但眼下,她們還需要緩衝和消化,這不是一個短時間的過程。

再說最後一個來電話訴苦的於一一。

於一一的家在春節期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說到底也是源於一條簡訊。

農曆臘月二十九那天,於一一和以前的以前高中的女同學A君發簡訊吐槽,兩人說的昏天黑地欲罷不能,越說越激動,只因快到月底,動感地帶的簡訊包月套餐眼瞅著用不完了,這才令兩人不停的發牢騷。

話題的內容圍繞著高中時期的一位男同學,簡稱B君,曾是於一一的曖昧前男友,後因被發現B君一腳踏兩條船而分手,另外一條船就是A君。在此之後,兩位受害者又相繼發現B君腳踏的第三條、第四條船,立刻站定立場結為同盟,一股腦的將此事揭發出來。

高中畢業後,這件事誰也沒再提起,直到這年的春節互相簡訊拜年時,於一一和A君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