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銘,我不想逼你,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就什麼都不求了。我也願意給你時間,因為也許我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讓我真心喜歡的人了。”
陰月月被豐銘拽進懷裡,互相依偎,靜靜地聆聽彼此的心跳。
“我喜歡過單町,但那僅僅是一瞬間的不捨,可能是因為單町的遭遇,我覺得我該同情他。但是後來才發現,同情就是同情,那不能代替別的……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只喜歡你,可為什麼喜歡是這麼辛苦的事……”陰月月喃喃自語,越說越痛苦,眼淚也相繼流下。
豐銘聽著,心口泛疼,想安慰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保證卻又覺得口頭支票很是無用,只是沉默良久,無話可說。
但好在,陰月月願意給豐銘時間,或者說給他說服秦敏麗的時間。
她不斷告訴自己說:“我還年輕,我等得起,我還在上學,我有的是青春,我要等,我必須等,只要用誠意,她早晚會接受我!”
但是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陰月月不知道。
“月月,你等我。”
“好,我等。”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協議,卻沒人提及期限。
等陰月月回到學校,已經是下午的事了。一上午,她都在漫無目的的閒晃,走累了就找了一家仙蹤林坐下,點了飲料喝了很久,直到困了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最後還是被服務生來叫醒的。
校門口,平琰琰正和邊城道別,兩人見到陰月月,打了招呼,邊城便急忙忙往校外走。
陰月月見平琰琰臉色不佳,問了原因。
平琰琰道:“今天我和他回家見了見他媽和他姐,他媽給我擺了好幾次臉色,嫌我不幹活,說話又有點噎人。”
邊城的母親早年喪夫,自己身體又不好,不能出外工作,只是靠著丈夫單位的撫卹金和向親戚借錢度日。可以說,在那段日子裡,他們一家三口已經嚐遍了周圍親友的嘴臉。人情冷暖,他們從那時候起就明白一件事:錢,錢是最重要的。所以時日一長,邊城的母親辛美華難免對人偏激,尤其害怕會有一個女人出現搶走她兒子,再加上脫離社會太久,辛美華在說話做事上欠缺圓滑,令初次見面的平琰琰感到尷尬。
“你知道麼,他媽媽一點也不掩飾對我的厭惡,一整頓飯都在給我擺臉色。吃過飯還念念叨叨的說我不刷碗……我是第一次去他們家,我是客人,我幹活是禮貌,不幹活是道理!結果他媽一直不依不饒的說話帶刺!我和邊城說要回學校趕著上課的時候,他媽還說‘那你快點回家,我找你有事’!難道她不知道我們學校有課嗎!”
平琰琰越說越氣憤,越說臉色越紅,就這樣和陰月月一路抱怨,一直到進了宿舍門。
陰月月聽著,並不發表意見,但心裡已經佔到了平琰琰一國。
為什麼她們遇到的男人的媽媽都這麼排外且不講道理?為什麼“媽媽”這個本該溫馨的詞彙卻突然變得可憎?
陰月月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個:同為女人,卻站在不同的立場。
自那天后,邊城連著幾天沒有回學校,之後他打了個電話給平琰琰,提到要走讀幾天。
平琰琰聽到這句話,遂氣不打一處來,“啪”的一聲結束通話後,又對宿舍裡的另外幾人抱怨。
“走讀?為什麼走讀?”錢倖幸問出重點。
“準是他媽說什麼!”平琰琰氣憤的灌了一口水,嗆了兩下,接著道:“他媽看我不順眼,肯定不希望我倆繼續來往了!”
於一一看看陰月月,又看看平琰琰,說道:“也許他媽是戀子情節,不就走讀幾天嘛,你倆就忍忍吧,等過了這陣還是能來往的。”
“這不是忍不忍的問題,這是他媽的態度問題!他媽是不是以為現在還是舊社會,只要高壓政策就能逼他兒子和我分手!”
平琰琰這句話真是直擊陰月月的心坎,這簡直就是秦敏麗事件再生。豐銘和邊城雖然來自不同家庭,卻面臨同樣的問題,難道在這些男人的母親心裡,她們都是侵略者?
陰月月道:“所以找物件還是要找個無父無母的最好。”
於一一卻不認同,說道:“No!無父無母的那就是孤兒,孤兒的心裡大多扭曲和孤僻,生性缺乏愛,和這樣的人相處能有安全感嘛?誒,對了月月,最近怎麼沒見你去陪那個秦玟?”
陰月月又被戳中死穴,趴在桌上要死不活:“別提了,我真是引狼入室。”
說著,陰月月提到那天豐銘和秦敏麗的電話內容,在場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