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我們這些人不論本地的還是外地的,都得在這裡等著,跟吊死鬼一樣的難受。
對於考試這種事我是向來不發愁的,因為我有唐維琴,所以我的出勤率是非常好的,考試的時候閉著眼睛胡亂的答一下,估計都能混個及格。
回想當初,我能考進這所大學,也是多虧了唐維琴,要不是因為他從小品學兼優,他媽媽特別橫行的話,我媽也不會為了賭一口氣,在我高三的那一年,頭懸梁錐刺股之類的都給我用了一遍。
我半死不活的,奇蹟般的就考上了這名牌大學,然後混了個二流專業,當了個三流學生。
畢業考試結束的那一天,貝果果抱著我的大腿,痛哭流涕。
“阿潤啊!你怎麼能夠氣定神閒的?你怎麼能夠如此淡定啊?!姐完了!姐啥都不會啊!”
我蹲下來,拍了拍她的頭,“看開點,大不了重頭再來,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沒有趟不過去的河,大不了淹死唄!”
貝果果立刻炸毛,“毛?!姐都大四了!從頭再來?”
那一天,我們兩個在學校貴死人的咖啡廳裡,哭了一個下午,只因為老孃終於畢業了,終於離開這鳥地方了!
貝果果說:“阿潤,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睡覺!”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貝果果衝我豎起了大拇指,“這一輩子,過得真舒服!”
我笑了笑,沒有多說,其實我還真沒什麼打算。
過了一會兒,貝果果又說:“阿潤,要是我還得讀大五,而你畢業了的話,我就跟你玩命!然後再跟學校玩命,你這樣的禍害都能畢業出去禍害別人,為什麼我這樣的人才不能出去造福全人類?”
我想了想說:“你得留著造福學校!”
我們倆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從大一開始回憶,一直聊到大四的時光。大四,這個詞,說起來特別的沉重,總覺得是壓在人身上的一個擔子,沒人再幫你扛著了,以後得你自己努力了。
中文系的系主任路過的時候,看到我們倆跟兔子似的,頓時感慨了一番,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當年畢業的事情,不然,我們這兩個他十分討厭的學生,他怎麼會來跟我聊天呢?
系主任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貝果果的肩膀說道:“快別哭了,我知道你們捨不得母校,捨不得這些老師,大學的象牙塔再好,你們也總有一天要出去歷練的。做個有用的人啊!為母校爭光啊!”
貝果果抹了一把眼淚,拍了拍系主任的肩膀,然後也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師!這都要畢業了,我也跟您說一句實話。”
系主任做出一副請說,我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貝果果吸了吸鼻子,指著系主任的鼻子說道:“老孃這大學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