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老孃怎麼了?老孃哪點配不上他了?”
貝果果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大的反應,呆愣的看著我。
只聽教授說道:“那位同學說的也對,老孃這個稱呼是可以的,但是不太文雅,在這裡,我們就翻譯成母親啊。”
一瞬間整個大教室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也無所(炫)畏(書)懼(網),心裡卻是有點不舒服。倒不是說誰都得看上我,我也知道自己沒那麼大的魅力,但是我就討厭所有人都說我配不上誰,我生來也不是為了配誰的,幹嘛非得比較來比較去的?
貝果果推了推我,“阿潤,要不,姐姐幫你把安隨遇給拿下?”
我瞪了她一眼,用力的戳她的額頭,“你把我家維琴置於何地,置於何地啊!”
“要不,倆都收了,你也來個女尊,兩個如花似玉的相公服侍你,那該多美好的生活!”
我腦子裡突然浮現了安公子和唐維琴在我跟前的模樣,緊接著是安公子抱住了唐維琴,然後一臉嫌棄的跟我說,你可以滾了,我的目的達到了,我就是喜歡維琴,我還要告你們家店,告你們謀害人命。
這嚇得我渾身一個激靈。
貝果果還在一邊笑,“你這就開始爽了?”
“拍你的果照去吧!”我瞪她。
她嘴角抽搐了幾下,翻了翻白眼,赫然就要昏過去,貝果果是最討厭果照這個詞的,輕易我是不會拿出來說的,實在是被她逼到分上了。
下課之後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先回家一趟,我媽說燉了湯給安公子補身子,讓我回去拿,然後再給安公子送去。
回到家之後,我媽在門口將保溫壺遞給我,門都沒讓我進去,催促著我說:“趕緊去,讓小安趁熱喝了,這玩意大補!”
我撇撇嘴,“什麼玩意啊?門都不讓我進了,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我也要喝!”
“去去去!你喝什麼!這是牛鞭湯。”紀開來推著我就出了門,臨走還不忘囑咐我,“女兒好生服侍啊!讓他別告咱們啊!”
我擺了擺手,心裡老大的不情願,懷裡抱著保溫壺,一步一步的往醫院走。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遇上了王奶奶。
“蘇潤啊!又回來幫你媽賣肥皂啊!”
我也不解釋了,老人家吃過我媽一回綠豆糕就有了陰影,我笑了笑說:“王奶奶吃飯了嗎?”
“什麼?談戀愛?你談戀愛了?跟誰啊?”
我的笑容有點僵硬,解釋道:“王奶奶您聽錯了,不是談戀愛,我是問您吃飯了沒。”
“什麼?我不認識?不是唐家那孩子啊?那是誰啊?”
我滿臉的黑線,垂頭喪氣的說道:“王奶奶,我走了,再見。”
“什麼?你們分手了?哦哦,我以前都不知道。”
我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一溜煙的跑了,生怕王奶奶再給聽出點別的來。
醫院的小花園裡,有幾個人在練太極拳,大概是住在這裡的病人,年紀偏大,打起拳來有模有樣的。最前面是個老大爺,根據一本書教大家打拳。進行到白鶴亮翅這一環的時候,老大爺突然說:“預知後事如何傾聽下回分解!”
然後大夥就集體保持著白鶴亮翅這個造型站著。
我頓時覺得挺有意思的,以後讓安公子也來鍛鍊一下,省得他無聊,總讓我幹這幹那的,我一個年輕的大姑娘,總不能一直讓一個披著資本主義外皮的海綿寶寶給欺負了去。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我心裡想著,懷裡抱緊了那個保溫壺,感受到了牛鞭湯的溫度,生活如此美好啊!
一路上我都在想,如何不屈服與安公子的淫威之下,如何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以至於完全沒注意時間,一抬頭已經走到了他的病房門口。
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門。
“安公子?安……安公子呢?”
在確定了那個正在鋪床的護士不是安公子之後,我才問道。
“這間病房的病人已經出院了。”護士頭也沒回的告訴我。
“什麼?!”心裡好似咯噔了一聲,少了點什麼,安公子出院了?
“出院了!今天下午走的。”護士又說。
安隨遇竟然一聲不響的出院了,都沒告訴我一聲,他哪怕放個屁讓我知道也好啊,就這麼一走了之了,他難道就沒覺得不妥?
我站在那兒愣了一會,看著護士整理安公子住過的這間病房,心裡隱隱約約的開始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