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董事會對你從輕發落,畢竟你自己辭職,比被開除要好得多,以後出去了,重新做人,好好做人,知道嗎?”
“哦……”我掛了電話,竟然開始失眠了。
我本以為,當這個訊息真的來臨的時候,我怎麼著也會處於一種崩潰的狀態吧,畢竟我父母壓迫著我,安公子的錢我還欠著,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剛開始對這份工作有了那麼一些熱愛,而不是最開始的,初出校門的滿腔熱血。
我以為,我會跟安公子請求,讓他幫我,讓我繼續留下來,畢竟按照我臉皮的厚度,這種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
又或者,我怎麼也該大哭一場吧,失業了呢。
可是我就這麼平靜下來了,腦袋裡開始想,週一去了,辦理離職的手續,還有我那一大堆的東西怎麼帶走,一些瑣碎,讓我的大腦滿滿當當。
過了半小時左右,我的電話再次響起來,還是安公子。
“蘇潤,你怎麼了?”
“沒事。”
“出什麼事兒了?”
“沒事兒啊!我在想我公司的那一堆東西怎麼辦,還有公司買的咖啡太好喝了,我走的時候能不能順點帶走,還有啊,我挺捨不得夏西的,還捨不得以前策劃部的同事,孔姐我也好{炫&書&網}久沒見了……”
我正構思著怎麼道別,安公子突然打斷我,“你這半天就在想這些?”
“嗯。”我很誠實,的確就是這些。別看我平時很灑脫的樣子,其實我很念舊,東西用得久了,我都捨不得丟掉,有感情在裡面。就連當時大學畢業,學校讓我們交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費用,我還是對學校很還念,包括那個被我氣的住院的系主任。
安公子竟然也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幸好這個電話是他打過來的,不然我會肉疼的。
他嘆氣,“蘇潤,我是你的什麼?”
我腦袋電光火石一般,想起了咖啡廳裡的一男一女,順口就說道:“你是我的優樂美!”
安公子輕聲的笑了,“你抱得起來我麼?”
“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把你捧在手心,我還沒那麼大的手掌,就算我有姚明那麼大的手,也捧不起來你這麼大個的啊!我只是從來不喝奶茶而已,我就順便說說,誰讓你這麼問我呢!”
“蘇潤!好樣的!”
“喂喂喂!你發什麼火啊,你這個人就是從來都不讓人說實話,安公子做人做成你這樣,可真是失敗啊!”我有種的感慨,跟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總算是說一句心裡話了,我這就叫破罐子破摔,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了!
安公子沉默了片刻,我還覺得不過癮似地又接著損他:“我說安公子,你這人可真夠缺德的了,你要是放在新疆,就是巴依老爺,放在舊社會,你就是周扒皮!哦不,你比周扒皮還過分,你居然在凌晨十二點,我正做美夢的時候,打這麼一個電話來讓我心裡不痛快,你簡直是人渣啊!”
安公子一聲不響的聽我罵他,等我罵夠了,他似乎有點驚愕的說:“你……真的這麼討厭我?”
“是的!我討厭死你了!你總用身份壓我,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總是欺負弱質女流!”
“你?弱質女流?最多是弱、智!”
我聽出來了,他這是在罵我,我冷笑了幾聲,學著他的口氣說道:“很好!安隨遇,老孃以後不伺候你了!你愛欺負誰欺負誰去吧!老孃不幹了!再也別來找我!”
說完,豪氣萬丈的掛了電話,順手關機,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了。
有句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我這也算是在狗腿中爆發一次了吧,去他的安隨遇!
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出現在自己家的客廳,我媽哎呦了一聲,連忙跑過來捧住了我的臉,“寶兒!你怎麼搞得跟個貓妖一樣?”
我無奈的翻著銷魂的白眼,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您那是什麼眼神啊!我這怎麼也是個熊貓眼吧,我是國寶啊!”
紀開來同志切了一聲,“你這個樣子一會兒別去悠遊抹茶了,當心嚇跑了客人。”
我冷哼,“我就算長的跟小月月似的,也下不走幾個客人,你那兒就沒有客人。”
“嘿!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我吃槍藥了!”
“我看你也像。”
我拉開椅子坐下吃飯,紀開來吃飽了,穿衣服打算出門,臨走時,紀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大寶!今天別出門了,你今天印堂發黑,出去估計要倒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