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以前對你太人道了,你才對我太不人道了!”他反駁。
我咬牙,他咬我嘴唇,這廝跟銀票一樣了,改天給他買個口咬膠算了。
“乖,回去咱把婚結了,然後我也好安心上班,公司一大堆事情呢。”他摸我的頭,這個動作也讓我想起了銀票。
我不語。
“你還欠我兩萬九千八呢,要是現在回去結婚的話,欠條就作廢了。”他誘惑。
“說你愛我,我就跟你結婚。”
“也不是一歲兩歲的人了。”
“趕緊說!”
“洞房的時候說吧。”
“我想聽!”
“那要不現在洞房?然後我說給你聽?”
瞧瞧這廝多麼的無恥啊!這要是放在古代,就該浸豬籠啊!
我從他的懷裡鑽出來,妥協,“還是先結婚吧。”
他看著我微笑,懶洋洋的依靠在床上,胸膛春光一片,他輕聲說:“我愛你。”
我瞪大了眼睛,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他故作深沉,“再說一遍的話,得洞房。”
我滿臉的黑線,扭頭去了浴室洗澡。
在峨眉山沒呆幾天,我們一行人就打道回府。
我們的婚期沒變,距離結婚不過半個月,我怕會倉促,原本想押後幾天,可是回去了才發現,安公子的父母已經幫我們準備妥當,我失蹤這些天他們都是馬不停蹄的。這一場婚禮只缺一個我而已。
我爸爸蘇軾喜歡中式的婚禮,他愣是把自己當個文人來看待了,要求一定要充滿中國特色,要分管霞帔,要八抬大轎。而現在大多數都是西式婚禮了,商議之下,我們決定辦兩場婚禮,中式的這一場,地點選在了峨眉山這地方是我和安公子共同商議之後決定的,實在是因為這個地方充滿了回憶啊!
所以這一大堆直系親屬就跟著我們一起來了,好在距離也不遠,飛機很方便。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安公子是不好見面的。安公子租了兩套房子,都是有古典韻味的建築。
晚上我媽陪我一起睡,我再三說不用我不怕,她才說明來意,“我怕你跑了!”
我唏噓不已,我跑什麼啊,都這時候了。
紀開來同志拿了梳子給我梳頭,嘴裡唸叨著,“一梳白髮齊眉,二梳子孫滿堂。”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紅了眼眶,握住她的手,哽咽道:“媽!我捨不得你跟我爸!”
紀開來同志抱住我,也開始哽咽,“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幫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
我繼續哽咽,“媽要不我不嫁了,我在家陪你幾年。”
此話一出,紀開來同志頓時色變,也不哽咽了,也不煽情了,照著我的後腦勺,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胡說八道!老孃不養活你了!你趕緊嫁了吧!夜長夢多啊!萬一他們後悔了呢?!”
我無語凝噎。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開始吹吹打打,安公子的迎親隊伍來了。
我蓋上紅蓋頭,上了八抬大轎,偷偷地掀開蓋頭的一角,看見安公子騎在馬上,一身喜氣洋洋的紅色,笑容滿面,帥的跟……呃……跟新郎官似的。
拜堂的地方設在一片空曠的露天地裡,因為隨行的親屬太多,本地沒有那麼大的房子容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司儀唱詞。
我有點暈暈的,因為蓋著蓋頭看不清楚的緣故。
到了最後要宣讀我們的結婚證,證明是合法夫妻。
我們兩個人一手舉一個給大家示意,大紅色的本子,燙金的字型,九塊錢真值!
“嘰嘰嘰嘰……”突然我的耳朵裡出現了這種聲音,我頓時驚恐,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
瞬間兩個黑影過來,在我和安公子的頭上囂張跋扈。
安公子伸手要打,我連忙阻止:“保護動物,打了賠不起!”
幾隻猴子上躥下跳,竟然無人能夠阻止。
我的手嗖的一下空了,安公子同樣,然後幾隻猴子嘰嘰喳喳的跳上了樹,嗖嗖嗖幾下子,再也看不見身影了。
我一臉茫然的看向了安公子,他的頭髮被弄亂了,臉色不大好。下一秒我發現了一件讓我想吃猴腦的事情,我的結婚證,沒了!
安公子顯然也是發現了自己兩手空空,他皺眉。
“嗚嗚嗚……”我伏在他肩膀上開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