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的抽開手,順手還給了他一巴掌,然後掉轉頭就跑掉了。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打他,他又不是我的男人,就算他跟女人上床也沒對不起我什麼,但是我就是想打他,所以我就打了。
我攔了一輛計程車就鑽上去坐,但沒想到,人背的時候什麼事都能遇到,這個司機居然就是載我來的司機,來的時候我坐在他的車上哭,沒想到回去的時候還是坐在他的車子上哭。
我越哭越大聲,也顧不了什麼形象了,反正大晚上的除了司機誰也看不到,司機我不認識看見了也無所謂。
我看了看車後面,後面沒有車跟來,我大聲的對司機說:“你開慢一點,開那麼快趕著投胎啊。”
雖然知道他不會追過來,但是即使知道卻還是期盼,期盼他會開著車過來追我。
只是,越期望就越失望。
司機放慢了速度,看著前面鏡子裡淚流滿面的我問:“姑娘,看你哭得那麼傷心,是不是失戀了。”
失個屁啊失,戀都沒戀過,哪來的失啊。
我擦著眼淚沒好氣的說:“誰說我哭了,只是眼睛進沙子了而已。”
“進沙子哪能哭得像你似的,再說了,這裡又不是北京,哪來那麼多沙子可以吹進眼睛裡。”
“我自己撿了幾個塞進去的,不行啊!”
司機繼續勸我:“姑娘,做人要放寬心,失戀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再找一個就是了,你看我,都結過三次婚了,昨天又離了一個,也沒怎麼樣嘛。
我停了一下,看著司機問:“你真的結過三次婚?”
“明天準備結第四次了。”
“…… ……”
這年頭的司機也太強大了。
一回到酒店,我又抱著顧菲菲繼續哭:“菲菲,我好難過。”
顧菲菲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問:“怎麼了,那於灝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把你搞成這幅摸樣?”
我邊哭邊說:“不止是他。”
“那還有誰?”
“我今天去酒店見安承希了,可是我還見到了另一個女人在他房間裡,那個女人長得比我漂亮,她還穿著安承希的衣服。”
“那你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所以你難過,還是因為她穿著安承希的衣服所以你難過?”
“兩者都有,主要是因為她穿著安承希的衣服。”
“你不是說你跟他沒什麼嗎,那你還在乎他房間裡有沒有女人?”
“是沒什麼,可是我就是難過。”
然後我繼續嚎啕大哭,她拍著我的背說:“好了好了,不哭了,搞不好只是誤會而已。”
說完拿了紙巾幫我擦眼淚。
我哭著說:“什麼誤會,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是在搞曖昧,要不然一個男人怎麼會把自己貼身的衣服給一個女人穿。”
“不是也有下雨了那女人把衣服淋溼了,或者吃飯的時候掉了番茄醬在身上把衣服弄髒了這些可能麼,安承希好心,所以找了件衣服給她換上。”
我指著外面:“你看看外面哪裡有下雨,還有晚上十二點誰還會吃飯。”
我越說越難過,越難過越哭,越哭就又越難過。我不知道哭了多久,中間有幾次安承希打電話過來,我非常堅決果斷的結束通話了。
手機到了後面是一直在響,我掛的煩了,乾脆直接就將手機關機。
我哭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睡著的,但是第二天醒來,又是不開心的一天。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在沒有情人的時候過情人節。
我還在沉浸在昨天的悲傷中,總感覺自己是被拋棄了,雖然事實上沒有人對不起我。
偏偏這個時候,還來這樣一個節日刺激我,而顧菲菲的筆記本又不斷的放著: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多少會有落寞的感覺……。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算捂著頭,那聲音也還是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得見,聽著那悽悽楚楚的音調,我就算不悽楚都被它唱悽楚了。
難怪每年都有那麼多為情自殺的人,本來人家分個手失個戀什麼的就已經夠傷心的了,再經這些悲歌傷調的一催化,傷心更加被放大,能不產生不想做人的念頭嗎。
我聽得實在是太煩了,一掀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你這是要刺激我嗎?”
顧菲菲豎起了一根手指晃了晃:“NO,我這是在刺激自己,提醒自己要快點找個男朋友了,要不然明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得繼續落寞把那憂鬱的髮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