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室內薰香漫繞,霧氣半升,桑桑與凌笑正站立在桌前看著低頭看著什麼。桑桑頭戴鳳冠,中間鑲嵌著一顆璀璨的明珠,明亮生輝;一身鳳羽朝服,鳳凰的身姿在那錦緞之上栩栩如生,丈長的羽帶挽在兩臂之上,裙襬長長託在身後,這是帝后才擁有的高貴。而凌笑長髮挽起,頭上明蓮花形金簪閃爍不定;身穿流彩暗花雲錦宮裝,領口處是用金色絲線繡成,腰間玉帶處垂著珍珠流蘇,微微垂眸,驚豔的很。
桑桑拉著我笑著對凌笑說:“看著阿藍的樣子,想必是被笑兒迷住了一般。”
我狂點頭,初見凌笑當初的英姿現在完全是小女人的嫵媚姿態,我知道凌笑長的極美,卻不想被這妝容襯得這樣的美豔。
“也是被桑姨這般美貌給迷住了。”凌笑俏笑著。
我又狂點頭,桑桑笑著看我們倆沒有言語,看著這樣美的眉眼,不是因為我是桑桑的女兒,我都不會相信桑桑都已經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女兒。
“阿藍打扮起來,想是會比姐姐還要美呢。”
我打趣凌笑:“不管我是什麼樣子墨宇都會歡喜的,就是不知道皇姐這女為悅己者容,悅己者又是誰呢?”
桑桑輕拍打我,嬌嗔道:“這哪是待嫁的女子該說的話。”
“桑桑,外公說我是名花有主的人,不算是待嫁閨中的女子,莫不是外公說的話不對?”
“得,得,阿藍長大了我是說不過你了,”又看向凌笑,“笑兒,我要先去國主那裡與他一起去保和殿的,把我為阿藍準備的衣裳都穿戴好,你們一起過去可好?”
“桑姨放心,我定遵了你的旨,將阿藍打扮的得宜一些的。”
桑桑走後,半個時辰過去,一個時辰過去,眼見著薰香燃了又換,換了又燃。我後悔著我應該與泱泱一起為毛頭換衣也不應該坐在這裡讓別人為我換衣梳妝。
“皇姐,好了沒有啊?我的頭都好沉的樣子了。”我伸出手摸了摸頭上的髮髻,又被凌笑拍開。
“哎呀,不要亂動。”俄頃,“好了好了!來看看。”
我將信將疑的跟著凌笑走到了立在鳳樣的屏風旁的銅鏡前。
鏡中的女子長髮一如凌笑一樣挽起,卻是梳著流雲髻,一支桃花形玉簪插在髻上,光滑的額前墜著一彎玉月,淡雅出塵;身穿著和凌笑相像的流彩暗花雲錦宮裝,卻是在領口腰帶上墜著與桑桑相像的明珠,雪白的脖頸處微微露出,對比著軟軟的錦緞之上零星的繡著小巧的桃花,顯著粉嫩美麗,腰身掐著玉帶只見身材撩人的很,腰際點綴的一隻蝴蝶好似要翩翩起舞般。我愣了好半晌,指著那鏡中之人問凌笑:
“這是我?”
凌笑輕笑:“不是你還能是誰?果然我們阿藍美的很,應該會與桑姨年輕時有七八分想象了罷。”
我呆愣著還是不能反映過來,我常常因為自己長的不好看,對著墨宇的俊臉發呆,一次次的眯著眼睛思考為何他會長著這樣的俊臉,我卻連桑桑的冰山一角都沒有遺傳上。而且銅鏡泛著黃色,不是太清晰,於是我也常常省了這個照著鏡子的工序。
我低下頭看著摺花的裙襬看了半晌,凌笑作勢還要往我的手上帶鐲子,我忙擋住對著凌笑訕笑:“皇姐,這樣是不是太隆重了一些啊?”
凌笑穿著這樣的華服卻微微開始顯示出了英氣,我快速向後退去。邊對凌笑說話邊將頭髮上的玉簪髮髻拆掉,凌笑愈發面露英氣,這英氣讓我心跳的很快,我猜這是種變相的威脅。
“皇姐,我還是不適合這個樣子啦,我記著桑桑也有這樣的一彎玉月對不對?你看我將頭髮放下是不是出塵的很啊?還是出塵好吧?
”
我跳著遠離凌笑,快速的將髮簪拿下頭髮放開,碰倒了幾張方凳,凌笑終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了,那就這樣吧,我們阿藍這樣的樣子也是美的很的。”
西六宮不同於御花園,更多的是書齋,館榭,山石及花園。我與凌笑經過西六宮向保和殿走去,順便帶走許多西六宮的侍從。
現在是酉時一刻,國宴在正戌時正式開始。凌笑說還有的是時間,可以先觀看一下西六宮獨特的景色;我們倆位公主首次參加如此大的國宴,應該有些皇族氣勢,於是一路從西六宮開始招領侍從,直到現在,後面已經跟了眾多的侍從,凌笑顯然滿意的很。
但是我有注意到,去保和殿的路上本不用經過西六宮的。於是,我猜想,莫不是凌笑更想去中和殿麼?中和殿在凌國曆代都是國主休息或者官臣朝拜的地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