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恩愛的夫妻,鶼鰈情深。”
看著難寫的二字,沒想到有這麼美好的意喻,只是……唐初九幽幽嘆了口氣,自古男子皆薄倖,喜新厭舊,鶼鰈情深能得多久?三年?五年?十年?女人青春就那麼些年,紅顏老去時,只怕是‘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低著頭,悶悶的一筆一畫的臨摹著二字,直到寫熟了,記住了,才放下筆。
古清辰早就已經躺到了床上,而且習慣性的留出了大半張床來。都說人是習慣性的動物,果真如此,不過短短半月,古清辰就習慣了床上有人。
唐初九的睡相,談不上好。流口水,磨牙,說夢話,更是在三更半夜時,一個翻身,一隻大腿壓到了古清辰的腰上。
古清辰身子一僵,睜開眼來,伸出大手把那隻作亂的腿挪開。然後再也睡不著了,只是再也睡不著了,氣惱的瞪著好夢正濃的罪魁禍首,小小的臉,還沒自己半個巴掌大,下巴尖尖,整個人瘦得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一樣。嘆息一聲,江邊辛苦浣紗十年,終是守到了宋蘭君富貴,只可惜所遇非良人,最終落得如此淒涼。
正文 036 眉目傳情
唐初九醒來時,古清辰已經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而且此後連續三天,再也沒見著他的人,也不知道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因為分神,手上的音彈錯了,唐初九嘆了口氣,乾脆停了下來,看著滿樹豔放的杏花傷神,開得真好,好到讓人想毀了的地步,從亭中起身,還真爬上了樹,血紅著眼,把滿樹的花一枝一枝全部折下,然後帶著幾分恨意的,往地上丟去。
就有那麼一枝,剛好落到了隔壁:“姑娘,謝謝贈花。”
唐初九在杏花滿天飛舞中低頭,見著了一牆之隔的男人,一身白衣勝雪三分,天姿無雙,即使坐在輪椅上,也無損他的絕代風華,手中拿了枝花,正含笑相看:“在下南長安,姑娘如何稱呼?”
看著南長安手中的那抹紅,唐初九不答反問:“你喜歡杏花?”
南長安摘下一朵開得正好的花兒,放到嘴裡:“嗯。”
唐初九居高臨下:“我很討厭!”說完,跳下樹,抱著琴走了。
剛到院子,就見芸娘坐在樹蔭下愜意悠閒的品茶:“彈得怎麼樣了?”
唐初九坐下:“不如彈一首給你聽?”
芸娘不想自掘墳墓,敬謝不敏:“下回再彈吧,今兒個萬花節,不應虛度,會才子佳人去。”
猶豫了會,唐初九點了點頭,去得屋裡,待要戴上人皮面具,卻被芸娘制止了:“帶這勞什子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