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凌厲之感。更因著他現在身上的怒氣,使得看起來,叫生人勿近。
月尋歡沒有再管地上的歐小滿,而且那錢袋明明看到了,他卻沒有拿。
那張床,被月尋歡砸得粉碎,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被他砸了個乾淨,有很多石塊木屑,打到了歐小滿的身上,砸得生痛生痛的,有幾處都見了血。
全部砸完後,月尋歡眼裡一片血紅的出了洞口,下山後沒回老人家的院子,直接往就城裡走去。
以致於芸娘回到竹院,看到月尋歡時,睜圓了眼,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月尋歡還跟以往一樣,穿著一身萬紫千紅,讓人眼花繚亂的花衣裳,像以往一樣,不把人看在眼裡的,眼高於頂的走了。
芸娘愣住了。難不成小村子的種種,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否則,沒道理月尋歡是如此反應啊?
也太……風平浪靜了一點!!!
以月尋歡的性子,不至於啊。應該是一場惡戰才是。
唐初九從屋子裡走出來,見著消失許久未見的芸娘站在院子中央,很是高興,臉上揚起了笑,叫到:“芸娘……”
芸娘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唐初九的容顏後直皺眉,一針見血的問:“你怎麼殘成這樣了?”
不過半個多點月沒見,唐初九臉色慘白,無精打采,就跟那凋落的花一般,憔悴不堪。
唐初九打了個呵欠:“近來夜裡總是睡不好,睡不夠。這段日子你去哪了?都急死我了。”
芸娘特霸氣的定論到:“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唐初九:“……”!!!我本將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壑!
芸娘朝月尋歡的屋子方向看了看後,疑惑的問到:“月尋歡什麼時候回來的?”
唐初九倒是有問有答:“回來大概兩個來時辰了吧。”非常善意的提醒到:“他火氣挺大,小心一些,別惹他。”
聞言,芸娘反而放下了心來,心裡有了個底,不是自己的幻覺就好,又問到:“歐小滿呢?”
唐初九嘆氣:“好幾天未見她人了。”走時也沒說歸期,只說出去走走,店裡少了個帳房先生,一片兵荒馬亂。
芸娘一聽歐小滿沒回來,暗驚,該不會是被月尋歡埋屍山洞了吧?
想來想去不放心,打算回去走一趟。
唐初九有些捨不得:“才回來就又要走啊?”還想一起說說話呢。
芸娘說到:“來日方長!”當務之急,是歐小滿不要被埋了。
快馬加鞭折回了山洞,只見裡面一片狼藉,不用想,這肯定是月尋歡乾的。
歐小滿趴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真恨不得自我了斷算了。
三千青絲以及身上的衣裳,全都汗溼透了,紅唇也咬出了血來。
可身上的痛意,卻丁點都不見減少,一波一波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這種痛,痛得人生不如死,可是卻又讓人的意志非常清醒。
看著芸娘去而復返,歐小滿勉強笑了笑。
芸娘扶著歐小滿到了床上,抓起她的手把脈,無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得把歐小滿先帶回竹院再說。
歐小滿已經痛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身上原本水靈靈白裡透紅的膚色,開始變成黑紫之色,隱見腐爛。
芸娘推開院門進去,就見月尋歡躺在樹蔭下的美人椅上,微閉了眼,臉上神色不明。
見著二女進來,就當沒看到一樣。
芸娘扶著面如死灰的歐小滿先回房,讓她到床上躺好後,風風火火的去藥店。
走到院子時,看到樹下的月尋歡,常有自知之明的,眼前這神醫,是指定請不動的。
所以,也不多費口舌了。
歐小滿是詐屍,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大夫呢,是不敢請回來的。
否則一把她的脈,不掀起‘驚天動地’才怪,要知道詐屍一向都只存在於說書的口中。
芸娘微嘆了口氣,去了‘神醫齋’,死馬當做活馬醫的,說了歐小滿的症狀後,開了藥回來。月尋歡已經不在樹底下了,芸娘也沒管,直接拿著去了藥去了灶屋,正好杜大嬸開始生火做飯,就先給熬了藥。
就這麼一個多時辰,歐小滿身上的面板就已經明顯的看得出腐爛變質了,而且隱隱帶了臭味。
把藥喝下去後,嘆氣,果然是沒用。
女子一向愛惜容顏,即使歐小滿已經是詐屍,也不例外,而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