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的痛,唐詩畫臉上的笑容,終於不再勉強,全是痛快。
帶著高傲的睨了唐初九一眼後,前呼右擁的走了,腰桿挺得筆直筆直的,全是貴夫人的氣勢。
一回到主屋後,唐詩畫的臉上就陰得能擰出水來了。
胸部也氣得起伏不定。
隱忍許久酸楚的淚水也掉了下來。
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蘭君,你現在為了她,連命也不顧了是麼?
蘭君,你當日應承了我定不相負,你可還記得?
蘭君,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就因為我不能生孩子麼?
一手摸上了腹部,唐詩畫無力極了。
所有的事都能努力,可唯獨無法生育這一塊,無能為力。
許久之後,唐詩畫艱難又悲涼的做了一個決定,往宋蘭君房裡填人。
儘管心裡再不願意,可是現在,由不由己。
填自己的人,最少能拿捏得住,不是麼?
也許,這府裡有了個孩子,一切或者又能回到從前了。
微微嘆了口氣,唐詩畫渾身無力的躺去了床上,擁著被子,看著空出的半張床,孤枕難眠。
而此時,宋東離喬裝打扮後,從後門出了臣相府大門,去了花滿樓,花大價包下了花千古。
見著宋東離,花千古微訝,閱人無數火眼金晶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子裝扮。不過,因著臉上的易妝,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微不可見的打了個手勢,立即有人不動聲色的領命而去。
花千古這才眨著那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眉梢含春:“呦,爺,眼生得緊……”
真正是個***,顛倒眾生。
宋東離立即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加快。難怪京城大半公子哥兒都喜歡往這裡跑,難怪能在美人無數的京城青樓獨領風***數十年,果真有那個資本。
暗自鎮定了下心神,宋東離從懷裡拿出大疊銀票,特意模仿鏢客的語氣:“本大爺就直說了吧,聽聞公子會那攝魂之術,如若能替本大爺做件事,這錢就是你的了。”
確實有這個傳聞,花千古從未掩飾過他的男兒身,卻能獨佔京城花魅數十年……
也不知從何時起,就有了這個傳聞,到如今好多年了,都說他能攝魂。
花千古還是一襲紅衣,聽了宋東離的話後,臉上似笑非笑,不答話,卻是走到古琴前,以食指挑音,彈起了《鳳求凰》。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反覆彈了兩次,才住了手。
果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繞樑三日。
音落,有奴婢過來奉茶。
就這一個平常的動作,花千古就已經知曉了宋東離的身份。
嘴角的笑意加深,臣相之妹,倒是稀客,但是呢,卻真正是蓬蓽生輝,求之不得。
想要那攝魂之術是麼?本殿下倒是給得起,只是你要得起麼?
本殿下從不做虧本之事,從不做無用之功,想要如願,就必須拿心頭好來換!
………………
待得宋東離從花滿樓離開時,已是三更半夜,眉開眼笑。
唐初九卻是眉眼含怒。
唐詩畫帶著滿身貴氣的走後,唐初九並未過去,而是返身又走回了胡月的屋子,坐在窗前想著,現在月尋歡應該到將軍府了,那古清辰怎麼樣了?……
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宋蘭君怒意上升,掀被下床,好一陣暈眩後,才穩住了身子。
把唐詩畫精心準備的飯菜連同藥,全部掃到了地上。好大一聲‘啷噹’,在暗夜中聽來更是刺耳。
宋蘭君怒氣衝衝的去了西屋,狠力的一腳踹開了門,這個動作,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和精神,不得不微扶著門框,才能忍過眼前一陣一陣的昏厥。
坐在窗前的唐初九擰起了眉,看著滿面怒容的宋蘭君,卻並沒有起身。
宋蘭君凶神惡煞般的站在門口,惡狠狠的瞪著唐初九,眼裡大火撩原。
唐初九抬眼看著,不躲不閃,無畏無懼。
宋蘭君見之,更是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