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角落裡,因為角落的杆子上正曬了衣服。
把衣服拿下兩件後,又把其它的移了移位,變成了一道屏風,隔絕了月尋歡的目光,這才把身上的大紅喜服脫了下來,認真的疊好,擺到了一旁。
好在冬天穿得多,脫了外面的上層,裡面還有好幾件,也能見人。
把杆子上的衣服撕碎,在膝蓋和手肘處,胸前都纏了幾圈後,又在腰間圍了一件,才走到大樹下,開始爬樹。
雖然有做防範,可是那些刺無孔不入,唐初九才爬了三丈高,手上,腿上就已經被刺得鮮血直流。
每爬一下,就更痛十分。
咬著牙,用了非人的意志,終於爬到了樹的最高處,整個人已經疼得面無人色。
手上和腿上,已經是血紅一片。
那紅果子長在最頂端的樹枝上,只能勾著往下摘,卻又不好用力。
唐初九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每次都是差一點點就夠著了,可總是功虧一簣。
最後,看了看身下後,乾脆牙一咬,孤注一擲。
再往上踩到了細細的樹枝上,也不管搖晃不穩,取下腰間的衣服,雙手舉著踮起腳尖,藉著樹枝一個用力。
謝天謝地,終於用衣服包住了那果子,只是腳下也踩空了,因著重力,拉著樹枝直往下掉去。
樹枝承受不了這種力量,終於與果子分開,唐初九也重重的往樹下摔去。
還好,摔在樹下的那片沙子上,雖然摔得全身哪都痛,還增加了幾處擦傷,卻並沒有受致命的重傷。
從地上爬起來,管不得身上的痛,抱著那個果子,走到了月尋歡的面前:“摘來了。”
月尋歡看都沒看一眼,擺著手,輕描淡寫的說到:“挖個坑去埋了!!!”
唐初九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埋了?”這麼千辛萬苦拼了命才摘來的果子,就這樣埋了?
月尋歡懶洋洋的:“怎麼?你想吃了?也可以!”
當然不想吃了!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果子,那味道也怪異得緊,刺鼻至極,衝得頭都發昏,而且有沒有毒還不知道呢。
唐初九抱著去了牆角,挖了個洞,連著衣服把那果子給埋了。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回了亭子。
月尋歡把手裡的茶杯略一用力,就捏成了兩塊,一塊遞給唐初九:“把臉劃花!”
毀容!!!
唐初九震驚的看著月尋歡,以為出現了幻聽!
月尋歡一挑濃眉:“怎麼?不願意?不捨得?”
看了看那差差不齊又鋒利的半塊瓷片,唐初九確認的問到:“是不是我劃花了臉,你就願意去救我的夫君了?”
得到了一個並不明確的答案:“你不劃,本公子是決不會去的。”
唐初九一咬牙,接過那瓷片:“我劃!”只要能為古清辰爭取到一絲機會,決不放過。
話落,拿起瓷片,用力往左臉上一劃,溫熱的鮮血立即如雨水般的滴落了下來。
月尋歡走上前,來到唐初九的面前,居高臨下,伸出玉般的食指,往傷口上沾了點血,放到嘴裡,吸吮了起來。
隨後,眉眼間染上了笑意,說到:“甜的,味道,甚好。”
傷口處火辣辣的痛,唐初九卻顧不上,看著月尋歡,近乎低聲下氣的哀求到:“請去救我的夫君。”
月尋歡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一粒出來,道:“這是我新煉的藥,叫‘七毒’,解藥沒有,藥性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