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狼忍無可忍:“芸娘!爾敢再來,休怪我無情。澌”
芸娘非常激動,又一臉嬌羞:“玉郎,你終於願意跟奴家說話了。”
霍玉狼嘴角直抽,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差點吐血身亡!無法面對這樣的芸娘,冷著臉,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眼不見為淨!
芸娘在牆頭站了好久好久,才起身離去,此一去,就是半月。
這日,霍玉狼正在練劍,猛一抬頭,又見著了芸娘。
芸娘見情郎望過來,柔情萬千的笑了起來:“玉郎,許久未見,十分想念。”
霍玉狼一臉肅殺:“芸娘,我警告過你,不許再來我府爬牆。”
芸娘含情脈脈:“玉郎,我情不自禁,我對你一見鍾情。”
想想,覺得還不夠情濃,芸娘深情的吟了一詩:“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霍玉狼的臉是黑了又綠,綠了又紫……該是有多倒黴,才會被芸娘一見鍾情?
深吸了好幾口氣,霍玉狼才神色如常:“芸娘,我已心有所屬。”
芸娘殺氣騰騰:“誰?”
霍玉狼薄唇輕吐:“賀連城!”
芸娘花容失色,驚呼:“啊?!”
不怨芸娘如此失態,賀連城是誰?正是三年前,休掉她的未婚夫!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賀連城是男的!男的!!男的!!!啊……
霍玉狼波瀾不驚,點頭承認:“我乃斷袖!”
芸娘如遭雷擊,被雷得一片外焦裡嫩!
霍玉狼點了點頭,鎮定的回屋,一關上門,再也受不了,開始雞皮疙瘩滿地,為了和平的拒絕芸娘,容易麼,連龍陽之好的名聲都認了。
不過,與其被芸娘青眼有加,霍玉狼寧願承擔斷袖之名。兩害相較,取其輕。
芸娘從天雷滾滾中回神後,仰天長嘆,這可如何是好?若情敵是女子,還可一爭,可偏偏是男子,拿什麼去爭?男人身上有的,我沒有……
芸娘很不高興,很不高興。芸娘一向心裡陰暗,自己不高興了,大家也別想好活。
於是,提著莫邪劍,氣勢洶洶的去了‘東閣樓’,守株待兔。
等一身白衣勝雪的賀連城一現身,芸娘貫注全身真力,彈指而出,賀連城某不欲為人知的地方被暗算了,芸娘這才滿意的揚長而去。
芸娘又爬上了霍府的牆頭。
霍玉狼本在院子裡練劍,見著芸娘,當機立斷,回了房。
芸娘騎在牆頭,放聲高歌:“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芸娘歌聲其實一點都不“鬼哭狼嚎”,只是,還是讓人忍無可忍。
霍玉狼在屋裡,念:“衝動是魔鬼。”一遍一遍又一遍上萬遍,才忍住了沒有開門出去把芸娘殺了埋屍。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多好的《鳳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