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冷水裡泡著,幸好只是紅了一大塊,並沒有起泡。
待得好多了後,唐初九收斂了心神,把50串糖葫蘆都給做好了,隨後又做了幾個菜,拿了壺好酒,一起放到籃子裡。
剛想出門的時候,宋蘭君下早朝回來,興致勃勃的:“初九,我們一起去街上鬧元宵好不好?”
唐初九提著籃子:“我要去上墳!”
上墳?宋蘭君心思略一轉,就想到了是被火燒死的張老頭:“初九,我陪你一起去。”
唐初九一口拒絕:“不用。”說著,提起籃子就出門。
宋蘭君臉色暗了暗,沒有跟上去。長安店起火,沒有誰比自己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人死不能復生,而且東離現在也嫁去了將軍府。更何況對於那個店,也是極其的不喜,沒有了也好,初九就不會再出去拋頭露面的了。
提著籃子,去張老頭的墳上拜祭過後,唐初九又回了竹院。
再回到這方熟悉的四方小院,眼裡就起了酸意。
以前沒覺得,可現在想來,在這竹院住的大半年,最是太平,非常懷念。
走到書桌前,按著古清辰的字,非常認真的又臨了一紙後,才放下了筆。
古清辰,就連狂草,我都已經能寫出你的七分相似來了,你快點醒來好不好?
我的荷包已經繡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要麼?
嘆息一回,唐初九抱著琴,去了後院涼亭。
又是一曲《高山流水》,彈完後就聽院子那邊南長安叫到:“初九……”
唐初九爬上了牆頭,手裡拿著六串冰糖葫蘆:“南長安,給你。”
南長安難得的笑了笑:“初九,你現在過得好麼?”
“嗯,挺好的。”唐初九問到:“你嗓子怎麼了?”聲音比以往略沉了三分,帶了些沙啞。
南長安解釋到:“前些日子著了涼,引得舊疾復發,嗓子就變成這般了,怎麼?很難聽麼?”
那倒也不是,唐初九如實搖頭。人長得標緻了,什麼都比較寬容。若是個七醜八怪的人,用這種聲音說話,只會覺得跟鴨子叫似的難聽。可是,南長安長得那麼玉樹臨風,那聲音暗啞,只會讓人覺得別樣的味道,也好聽就是了。
倒是覺得今日的南長安和以往略有不同,不只聲音,整個感覺就是不對。
但是,仔細看來,臉又是那張熟悉的臉,衣服也是以往的高貴,想來是隔了些日子沒見他了吧。
在後院和南長安說了一陣話後,唐初九看著天色不早了,提著籃子走了。
卻並沒有直接回臣相府,而是去了將軍府的附近,隔街相望。
這樣,離古清辰會近一些。
直到夕陽西下,唐初九才離去。
那住了三年的臣相府,以為會住一輩子的地方,如今卻跟赴刑場似的。
那麼的不願回去。
卻又不得不回。
古清辰還需要宋蘭君的血呢。
一回到西院,就見宋蘭君望眼欲穿,深閨怨婦似的抱怨到:“初九,你怎麼才回來?”
唐初九冷著臉,誰讓你等了?!
宋蘭君轉眼間,又熱情似火:“初九,餓了吧?我們吃過晚飯,去逛夜市好不好?”
唐初九不想說話。
不想和宋蘭君說話。
不過,確實是餓了。
宋蘭君一發話,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就擺了進來。
都是唐初九愛吃的,而且做得色香味俱全。
唐初九沉默著吃飯。
宋蘭君在一旁,含笑相看。
吃過飯,本來是不想去夜市的,只是宋蘭君再次用血作餌相挾,唐初九隻得從了。
京城的夜市,和杏花村就是不同。到處一片燈火通明,照亮得跟白晝般的。
街上各式各樣的東西琳琅滿目,人來人往。
因著是元宵,到處都掛了紅燈籠。
每個紅燈籠旁邊,都有個小袋子,裡面裝了紙條,有些是猜謎,有些是對聯。
只要按著要求做出來,都會有小禮品。
唐初九沒什麼心思,倒是宋蘭君興致高昂:“初九,要哪個,要哪?”
唐初九什麼都不想要,又被宋蘭君纏得煩不勝煩,最後指了整條街上最大最亮的一盞燈:“就它吧。”
燈越大越亮,代表謎題最難,相應的,禮品也最貴重。是一對極其難得的玉佩,而且此次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