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動作,面部表情有點兒僵硬,對著一邊同樣有些呆滯的駱凌峰歉然一笑,“實在對不起了駱兄弟,我老婆是因為時常在兩個兒子的嘴裡聽到你們家女兒的名字,看起來他們應該是很好的朋友,我兩個兒子沒什麼朋友,更不會對一個朋友的評價如此之高,所以我的老婆一直都說想要見見教出這樣能幹女兒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簡短的將剛才妻子的反常做了一個解釋,實際上,這話怎麼聽著,都會感覺到漏洞百出,但儘管漏洞百出,也不會有人第一時間指出任何錯誤來。
人前的秦嵐從來都是給人大方溫婉的高雅之感,從來不會有任何失誤的地方,就如此刻,反應過來的秦嵐,對著易氏夫婦微微一笑,“你們就是易飛易亞的父母吧。”
易氏夫婦聽著這話,其實他們剛才看到秦嵐的時候也感覺到了這個婦人渾身上下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尊貴之氣,不過他們在家裡已經清楚的知道,駱青城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職工,並非富貴之家,可是今日一見,兩人的貪圖跟一舉一動,卻絲毫不像是普通職工啊。
儘管心裡這麼想,但都是裝在心裡的,也沒有多在這方面浪費時間,孫寧媚自來熟,拉著秦嵐的手,就笑呵呵的開始聊起了女人之間的事情。
而女人之間的事情,無非就是一些衣服首飾還有家庭的一些瑣事,就那麼站在超市的付款位置旁,一聊就是半小時,因為超市算比較大的,開的收款視窗也比較多,所以一眾人站在那裡,倒也沒有造成“交通擁堵”。
可是卻有人不識趣了,一位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穿著妖冶大朵紅玫瑰印花旗袍,腳踩著一雙在現下來說比較晶亮的高跟,唇上塗抹著鮮紅色的口紅,描得妖豔纖細的眉和那丹鳳眼的女人,此刻就高傲如同孔雀一般的走到一群人的後面,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濃濃的鄙夷,伸手對著身後的看似應該是跟班的人睨了一眼,“怎麼我許久不回國,這關西的人,一個個都變得這般沒素質了。”那聲音還帶著一絲洋腔調,怎麼聽怎麼讓人噁心。
明明長著一張中國人的臉,怎麼就有了這崇洋媚外的壞習性,聽著這聲音,原本還聊得愉快的兩家人,都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
駱青城雖然也有些不大待見這女人,但是有長輩在,所以似乎輪不到她插嘴什麼,所以儘管其變,看對方如何出招。
易忠國平時還是比較平和的,沒有在上班時候的威嚴,外面也從來不耍架子,可是不耍架子溫和不代表他不會耍架子不會發脾氣,就如此刻,這讓平日在關西絕對算得上二三號人物的他,心中有了不悅。
而孫寧媚更是不忿,除卻丈夫如今的身份,他們本身的家族,也都不差,怎麼能夠容忍別人在他們的頭上撒施撒尿呢,本身就是讓人給寵著慣著的,就算是嫁人了,丈夫的疼愛跟家族的關愛,也讓她歲時隨刻都是享受大家阿諛奉承的,讓人這樣冷著臉說,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招呢。
“這位大嬸兒怎麼說話的呢?”孫寧媚這話說的不可謂不狠,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容貌跟稱呼就是一大致命弱點,誰要是一個稱呼不當,就很可能因此結下一段仇怨,一雙眸子毫不示弱的瞪回了身後那滿臉囂張的女人,他們雖然站在一個收款口子邊兒上,但是也因為生意不算太好,這邊已經暫停收銀了,他們擋在這裡,也應該沒有礙到對方什麼事兒,可是對方來找茬,那麼她孫寧媚也不是什麼怕事兒的人。。
果然,穿著妖冶旗袍的女人讓這話給雷得不輕,過了好一會兒才氣得呼吸急促,喘著道:“你……你這個……你這個沒素質的女人……”
不屑的白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說出的話卻更加嗆人了,“還以為你多能耐呢,卻沒想到就一紙老虎,一戳就破啊。”
旗袍女子已經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一雙丹鳳眼裡滿是可憐,還蒙上了一層霧水,可憐巴巴的模樣,就彷彿被欺負的人是她一般。
跟在旗袍女子身後的,大概年紀應該三十多歲的男人,這個時候也開始顯現出他的威力了,對著孫寧媚一眾人顫著手,滿臉憤怒的低吼道:“你們給我等著,有本事就等著。”說著就拿出手機開始打起了電話,沒一會讓電話接通,便開始大聲的對著那邊大說一通,隨後飛速掛上點,又給另外的人打去電話,同樣也是大說一通爾後掛上電話,也不過幾分鐘時間,他卻已經給不下十個人打了電話。
旗袍女子看著身後男子的舉動,臉色好看了許多,而看著孫寧媚一群人,卻明顯滿臉得意,那眼神就彷彿是在告訴眾人,你們待會兒就等著被帶回去局子裡受招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