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的生產前,許清漫還經歷了兩次假性陣痛;把權志龍嚇得差點犯心臟病。
一次是在九月底;晚上看著電視呢,許清漫突然就捂著肚子;臉色慘白。權志龍本來在削蘋果,嚇得扔下水果刀,準備抱著她就去醫院。結果,等他扶著許清漫到地下車庫的時候,許清漫突然又不疼了。兩人就只能再訕訕地回家。
第二次是在十月初的白天,許清漫正在和兩位媽媽一起看一檔親子節目。裡面的幾個小萌娃可愛得不得了,許清漫笑得歡樂。然後突然覺得肚子疼,笑容戛然而止,再次臉色慘白。權媽媽趕緊打電話給權志龍,叫他回來,許媽媽則是打電話去醫院,叫救護車。結果,等到救護車來了,許清漫肚子又不疼了。一家人不放心,跑去醫院做了次檢查,醫生說是假性陣痛,很多孕婦在生產前都會經歷的。
權志龍被嚇了兩次,心臟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了,當下決定,讓許清漫先住進醫院裡。在醫院裡隨時都有醫生和護士在,不管發生什麼情況,都能及時得到救治,最靠譜了。許清漫雖然不喜歡住醫院,但為了寶寶,也只能勉強在醫院落了戶。
雖然已經住在醫院,算是萬無一失了,但真正生產的時候,權志龍還是被嚇得去了半條命。以至於在後來生女兒的時候,怎麼說都要讓許清漫剖腹產,不肯再讓她自然產了。
10月25號上午大概九點的時候,許清漫開始陣痛。權志龍剛剛到郵局不久,接到權媽媽的電話,都顧不上請假,就跑了出去。一路超速,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原本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被他硬生生縮短了一半多。
權志龍到醫院的時候,是九點四十幾。許清漫還躺在床上,等待產道開啟。一陣陣的陣痛襲來,肚子裡絞著疼,腰也酸得厲害,孩子在她肚子裡劇烈地動著,碩大的肚子一下這邊鼓起一個小包,一下那邊鼓起一個小包。她躺在床上,雙手緊緊拽著身下的床單,牙齒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眉頭緊緊皺起,整張臉都皺著,顯示著她現在承受的疼痛。滿腦門子的汗,把頭髮都黏在了臉上,再加上慘白的臉和嘴唇,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就跟個女鬼似的。清穿之林家宗主
看到這個情景,權志龍的心也像她的臉一樣皺了起來,衝進來,抓住許清漫的手,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臉龐,給她擦去臉上的汗水。“疼死了,是不是?”他心疼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來。
許清漫勉強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搖頭,說:“還好,我還忍得了。”事實上,在他來之前,她滿腦子,都是三年前的那個夜晚。類似的疼痛,她曾經經歷過。只是,那個時候,她是在失去一個孩子,而這次,她即將迎接一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清晰地想起關於第一個孩子的事情了,那晚的疼痛,在現在這個時刻,在記憶裡叫囂著。失去第一個孩子的陰影,再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還好,權志龍來了,把她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全都趕跑了。她告訴自己,現在不是三年前。她跟權志龍,已經是夫妻了,這個孩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會很平安地降生到這個世界上來,不會跟他的哥哥或者姐姐那樣。只是,這個孩子的平安,也勾起了她對第一個孩子的歉疚。她甚至連可以用來緬懷那個孩子的東西都沒有,作為媽媽,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實在是不應該的。
權志龍其實也想到了三年前的事情,沒有人會比他更理解許清漫現在的想法。他們作為那個孩子的父母,對那個孩子的愛是一樣的。即使在知道孩子存在的時候,他們已經失去這個孩子了。但對那個孩子的愛,和對現在即將出生的這個孩子是一樣的。都是他們的孩子,他們希望兩個都可以好好的。但現實是他們都無力改變的,第一個孩子在出世前就離開了。所以現在這個孩子,對他們來說更加重要。他不只是代表了自己,更代表了他那個無緣出生的哥哥或者姐姐,承載了兩份希望和關愛。
在生產之前,許清漫一直說不希望權志龍陪她進產房。畢竟生孩子的時候,是女人一生中最狼狽,最醜陋的時刻。面部扭曲,聲嘶力竭,完全是瘋狂的狀態。她實在不願意讓權志龍看到那樣的自己,不想破壞自己在權志龍心目中的形象。然而,到真正面臨生產的時候,她還是希望權志龍能陪著自己。就算他在技術上一點忙都幫不上,可是有他在身邊,她會安心許多。廚師的失誤重生
權志龍消毒,穿上無菌衣,陪著許清漫進入產房。羊水剛剛破,陣痛的間隙變得越來越短,疼痛也越來越強烈。任許清漫再能忍,也還是會漏出幾句呻*吟。權志龍緊緊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