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模樣，搖著扇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眼底也閃過一抹精光，再看向司傾晨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探查和思索。

“傾晨，聽說前些日子，表妹夫上青樓請酒之事被姨父知道，抓回府後罰去祠堂跪了一晚是嗎！”雖然是問句，不過確是陳述的語氣。

“嗯！”司傾晨見醉酒的人老實地抱著靠枕咂巴幾下嘴巴便老實地睡著，也就不再去動她，抬頭看著對面的風揚等她下文。

風揚見到司傾晨抬頭平靜地看過來後，連忙斂起眼底的精光，裝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說道：“聽聞那晚上祠堂裡面好像還很熱鬧呢！！”

司傾晨看到風揚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也不點破，但也不接話，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個單音：“嗯～”

風揚見司傾晨淡然的模樣，挫敗的嘆口氣，一改剛才的打趣，改而嚴肅正經地說道：“傾晨，你變了很多……”

司傾晨愣了一下，淡笑著問：“有嗎？”

“打我一回來，就覺得傾晨你好像變了，不過那時候只覺得是我胡思亂想罷了，現在我發現這不是猜測，傾晨變了很多……”風揚說著微微眯起眼睛回憶著。

司傾晨說完淡淡一笑，看著風揚問道：“表姐覺得我哪裡變了？”

“看，傾晨你現在笑起來的模樣。這樣的笑容，我還是小時候姨母在世的時候才常見到，可自從姨母去世，你跟師傅上山學藝後，這樣的笑容就只出現過一次。只有那次你剛下山，助姨父破北戎定邊城時見到姨父從戰場上安然無恙地回來後，姨父看著你說出第一句就問你可好的時候，才見你這麼笑過。而今晚傾晨臉上卻時常出現這樣的笑容！”風揚說完，內心一陣欣慰。

司傾晨笑了笑說道：“表姐，難不成我平日裡就真沒笑過嗎？”她平日也時常就是這樣不是嗎。

“傾晨你又來了……”風揚很不雅地翻一個白眼，她覺得她這輩子最失敗的就是一直看不懂兩個。一個她這個表面看起來很溫和很好親近的表妹，另一個就是某個她最討厭的、比她還會裝模作樣還要奸詐陰險的女人。

風揚眯著眼睛又想了一下，發現她現在好像又多了一個看不懂的人，這個新增的也就是旁邊的醉鬼。一想就惱怒不已，氣悶地拿著摺扇又戳了幾下醉鬼的小臉蛋才稍微解了點氣。

“傾晨你平日裡雖然都會像剛才那樣笑，可是那些笑容你我都知道，笑意不達眼底！”風揚說完又伸手戳了一下於是紅撲撲的臉頰。

司傾晨扭頭看著因為被人戳臉蛋而不滿地嘟嚷了幾下的於是，淡淡一笑，沉默著沒有作答，只是垂首的時候，眼底的神色閃動了幾下。

“何況，自小以來，傾晨你就不喜與人過多接觸，更別說像現在這樣主動地伸手與其他人親密牽握碰觸！”風揚說完後，眉頭挑動，眼底的八卦一閃而過。

“嗯～”司傾晨帶著淡淡的笑意抬起頭看著風揚說道：“或許吧！”

風揚一聽到司傾晨的話，笑地一臉八卦地說道：“傾晨，這些都是因為於是對吧！”難得有機會打趣一下這個表妹，她自然是不能錯過了。

司傾晨因為風揚的話，眼神的神情一窒，眼底的遺憾和迷茫被風揚看的一清二楚。

風揚看到此時一臉迷茫的司傾晨，嚇了一跳，緊張地喊道：“傾晨？”

司傾晨好一會才回過神，見到風揚一臉緊張的模樣，笑了笑說道：“表姐，我沒事，只是想些事情！”

“真的沒事？”風揚不放心的問道，比較剛才淡然應對她的傾晨，剛才失神的愣然的傾晨是她從未見到過的。

“嗯！”司傾晨點點頭。

風揚鬆口氣，沉默看著司傾晨好一會後，臉色一正，語氣平靜地再次問道：“是因為於是對嗎？”

“也許！”司傾晨沒有直接回答。

“傾晨，剛才在宴上，你撫琴的時幾次對著表妹夫傾城一笑～”風揚見司傾晨真的是沒事，臉上再次換上八卦的奸笑。

“是嗎～”司傾晨眼神閃了一下，車廂內昏暗的燭光下，露出的晶瑩玉耳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嗯，在表妹夫敲打那段戰鼓歌的時候，傾晨臉上也都是一直帶著笑啊……”風揚一副我什麼都看到了的模樣。

“哦～有嗎～”司傾晨聽到風揚的話，心顫了一下，但也清楚地知道，風揚沒有說錯，剛才宴上聽到那個人說要獻一段戰鼓歌的時候，她是緊張擔憂的，只是聽到她去之前說道那句“等我回來！”和後那人問那句“相信我嗎？”，緊張和擔憂便消失不見，不是因為她那時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