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苦不堪言!逼著朝廷須得大加賞賜以示安撫,金銀珠寶,絲綢薄絹,他樂蕪尚不滿足。最後我親自登上他樂王府邸的石階,方才作罷!”
“因事情暴lou。安平暗線只得自斷右臂。一條線十餘人,全是精挑細選的密牒,有一半在安寧埋伏超過八年。就因為你一招蠢棋,讓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樂蕪絞殺乾淨!”
“母皇,我……”皇甫若殤先是有些心虛,可惜從不懂得悔悟,臉紅不過三秒,又理直氣壯地道:“我也是為國家著想嘛!書上不都說什麼‘引蛇出洞’的,南霜南雪成日與我作對,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趕都趕了,南家那幾個老頭兒,還敢造反不成!”
皇甫烵笑了,被氣到笑了,玉指顫顫指著,問道:“書上?你看的除了亂七八糟的話本小說還有什麼?你呈幾何時,好好學過帝王心術,政治謀略?成日成夜,只想著別國叛將,做些不知所云的事情,丟進皇族顏面,貽笑大方!”
皇甫若殤愛戀一個名叫凌子淵的東陵叛將如痴如狂,甚至不惜陷南詔與東陵關係落入冰點。這在皇宮中,甚至整個晉寧城早已不新鮮。
前兩月,皇甫若殤不知從哪裡結識了幾名異族婦女,對她們教授的“媚術”極其信賴,甚至不顧宮廷規矩,趁太上皇出巡安平,硬把人安置於寢宮附近。對政事愈發不上心,只想用“魅術”綁住凌子淵的心。可惜東陵宣寧公主仲孫慕晴病重訊息一傳到南詔,凌子淵便連夜逃離皇宮,快馬加鞭趕往東陵。
皇甫若殤傷心欲絕,連影衛都喝退不許近身留守。誰知那幾名異族婦女居然是刺客。對刺客而言,安全守衛如此薄弱,簡直是天降良機。
幸好皇甫若殤會躲,被刺了一劍後不知藏到了什麼地方,一直拖到護駕的禁衛隊來到。
但這烏龍事件,已經徹徹底底,成了晉寧百姓茶餘飯後的最大談資,皇家顏面蕩然無存。
“我皇甫烵,這輩子什麼強人一等,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猛地抬手,是想再抽一巴掌。
皇甫若殤早已呆若木雞,根本動彈不得。
侯在內殿的老司秋一看不得了,連忙奔出去攔著。一邊磕頭,一邊苦苦哀求:“公主啊,公主,孩子還小,慢慢說便是了……”
皇甫烵收不住手,尖利的甲套還是在老司秋的麵皮上留下一道血痕。
面容一冷,忽然笑道:“不錯,小孩子是需要人盯著。過段時間,我會再親自安排貼身女官給她。不過,女官直接聽命於我,她若是再無理取鬧,直接綁了等我來辦!”
“母皇,您這跟軟禁孩兒,有什麼不同!”
皇甫若殤本就又是怕,又是恨。一聽,也顧不上害怕,俏臉氣得通紅。
“現在,跟我回去好好待著,半步也不許出來!”
皇甫若殤怨毒地盯著生母,沉默片刻,微顫著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老司秋擔憂地追上兩步,回過頭,看到太上皇極少lou出的疲憊神色。暗自嘆息。走上去,輕輕替主子揉捏僵硬的肩膀。
“公主,你這又是何苦呢?若殤還是孩子心性,而且您多疼愛她,誰看不出來?”
女皇被刺昏迷,太上皇還在路上。一得到訊息,立即棄用車駕,親自騎馬連夜趕回晉寧,更是漏夜守候。
“嬤嬤,若殤已經十七了,即位三年又餘。你說她是小孩子,但那些蠢蠢欲動的狗賊子們,可巴不得她是小孩子?”
拍了拍玉椅,接著道:“這皇位啊,坐上去難,坐穩當,更難!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身上的一塊肉啊。我不疼她,誰疼她……若她一如今日,哪天我若不在了,不出三個月,若殤就會被那些豺狼虎豹活活撕得粉碎!”
“是啊,誰會不愛自己的女兒呢……”老司秋臉色突然變得有些詭異,手上功夫未停,皇甫烵ao住椅背;舒服地半眯眼。
“那公主,您打算派誰……”
皇甫烵示意老司秋停手走到旁邊,盯著那雙渾濁老眼,似笑非笑,說道:“說回來,魅影的存在,若非我偶然翻開母皇當初留在的手札,有一篇恰好提及,恐怕到老到死,都不知道呢。當初母皇最信任的宮人,大多死了,整座皇庭也就剩下嬤嬤一人罷。”
話裡,有濃濃的威脅。
老司秋連忙跪下,雙手平伏,額頭點在手背上。
“老奴……老奴絕無二心,望公主明鑑啊!老奴是曾聽先皇提及,據說這組織極難控制,還需信物方可。老奴心想,既然信物已經下落不明,索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