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壓得這麼徹底,不趁現在墨染易容後虛情假意裝無害的時候討點便宜,她就是豬頭了!
“我說袁少爺,我對治療你母親其實並沒有很大的**,只不過是怕某些名門正派說話不算數,得到解藥不給花而已,否則誰稀罕大老遠跑到潼門口去呀。”
槍口一轉,對準害她被笑話的袁易之猛烈開火。
果然是所謂白道天生噁心的虛情假意,妖孽師兄往袁家一擺,品德似乎登時上升了好幾個品級!
看輕她年紀不大,不信她有解毒的本事就直說嘛,拐個九轉十八彎有快感麼。
她雖然專精製毒,但是別忘記了,製毒的前提就是解毒,否則中了自己做的毒還沒解藥豈不是會貽笑大方?
不顧袁易之臉上青白交接,涵陽往旁邊撇了眼,乾脆自報家門:“我你信不過,‘佛手醫仙’總該知道吧,他就是我師傅。”
“佛手醫仙!”
對面兩人錯愕的表情讓涵陽大大地滿足了,看來活寶師傅的名號還真好用:“你們來蒼山找解藥,難道還不知道‘佛手醫仙’就住在蒼山?”
眼見少女瑩潤的指尖淡淡浮現一道青色氣息,就連曹榮也無話可說,心裡登時少了幾分輕蔑。
“……”
袁易之在錯愕中沉默,他們確實不知道佛手醫仙就在蒼山,否則就直接衝上去求他救人了,還找什麼解藥啊!
武林中,江湖裡,“佛手醫仙”的名號很響很出眾。
據有幸得見其一面的俠客所說,此人不是仙卻更勝仙,不但是面容,武功卓絕,最重要的是那能起死回生的醫術。
而佛手醫仙最容易辨別的特徵,就是他內力外露時能看到淡淡的赤色。
寧願得罪閻王,也不可得罪醫仙。
人怕死,更怕死到臨頭沒人救。
何況傳言上屆“天山論武”第一人的江諸客乃是佛手醫仙的至交好友,“天山論武”十年一期,排名不在江湖前二十的人便沒有資格參加。
一得罪就得罪倆,除了刀皇劍魔,還有幾個老不死的有這種膽子外,就算是袁家莊也不敢輕舉妄動。
袁,曹二人心中已然信服,又得涵陽擔保跟她一同來的人乃是其師兄,佛手醫仙的嫡傳子弟,四人遂連夜下山趕往潼門口。
冷情如涵陽倒不是怕袁夫人早登極樂,而是擔心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清芯蘭”眼看要到手,再飛走就不好玩了。
清芯蘭天下獨一無二,確實稀少。但是既不能治病,又無他用,在別人眼中只是一株珍貴的雞肋。
實際上,清芯蘭不是沒用,只是它唯一的功用太霸道,於是便鮮少有人知道了。
但對於涵陽而言,卻是計劃中必不可少的東西。她,非要拿到手不可!
從蒼山到潼門口,就算快馬疾馳也要十天時間。路途中袁易之便將始末經過說了大概。袁夫人約莫是兩個月前染上這種詭秘的毒藥,其間不管尋來多少大夫都是無疾而終,每天只能靠諸多靈芝人參等珍品吊著,袁家上下滿是愁雲慘霧。
半個月後的某天,一名穿著破爛,白鬚散亂的老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躲過翠螺山守山護衛,直上袁家莊,叩門說他曾經欠袁家一個人情,特定為了還人情而來。
袁家上下自然不信,但是袁夫人已到油盡燈枯時,只得姑且死馬當活馬醫了。
老人只看了一眼,連脈都沒有把就下了論斷:“這病的名稱老乞丐雖然知道,卻不能說。解藥的方法可以給你們,但是配不配得齊全就只能聽天由命了。今日一事,也算還了當初袁崇熙那傢伙的一頓饅頭”
說罷留下一枚素籤便飄然離去。
“袁崇熙……”涵陽撫了撫身下黑馬的鬃毛,詫異地往墨染處一看,不期然看到對方眼中浮現的趣味。
袁崇熙,若她沒記錯的話是一百多年前,準確說是一百三十多年袁家“隨心”劍的創始人,這麼看來那白鬍子老頭的年齡……
“我說你們袁家祖上倒是積了挺多德嘛。”
袁易之正為母親的病情擔憂,不想突然聽到這麼一句,不由得詫異:“姑娘這話如何說得?”
“呵呵,那邋遢老頭可是‘千金藥王’!可是比我家師傅,還難請得動呀!駕!”
雙腿一夾,涵陽一反這幾天的懶散,突然策馬往前方疾馳而去。
很好,除了清芯蘭之外,這連藥王都不能說的毒,確實引起她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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