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丫環置放清茶時發出地磕碰聲。一片寂靜。
明知不該看。但眼神卻總不由自主地撇向對面。就連坐下來。都不捨得放開牽在一起地手……
涵陽懶得理會別人探究疑惑地眼光。微微一動握住墨染地手。滑膩膩。全是汗水!
不舒服。但是更害怕旁邊這位魔星會突然狂性大發。
“恩咳。”
幾道腳步聲穿堂而來。漸漸靠近大廳。不多時。袁家莊現任家主袁信身披一件大裘出現在側門。
銳目精爍。全然沒有被從睡夢中吵醒的煩躁迷濛。
袁易之連忙站起,雙眼中含著些許激動:“爹!”
袁信淡淡一眼掃過,些許關懷深藏其中。看到最疼愛的小兒子一如離去時的健康無恙,心裡的重石方才安定。
“好,回來了就好。”
正想招呼客人時,那雙交握在一起的手卻讓他眉頭隱隱一皺。快速得幾不可聞:“易之,這兩位就是佛手醫仙地徒弟?”
緊繃的嘴角,自然流露的輕蔑和不認同一覽無遺。收到袁易之飛鴿傳信後袁信心中多少有些期待,畢竟“佛手醫仙”在武林中名號甚響。可是現在……徒剩失望罷了!
兩個十幾歲的孩子,能有什麼作為?
“是。”袁易之半側身,將各人身份道出:“這位是涵陽姑娘。”
涵陽空閒的左手玩弄著腰邊束帶,唇邊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諷笑:“涵陽見過袁當家,有禮了。”
點點頭示意,再沒有多餘地表示。甚至連腰都沒有彎下半分。
袁信的淡淡蔑視她看在眼裡,別人不給她臉,她又憑什麼要客氣?一個自以為是的老匹夫罷了!
“這位是醫仙的大弟子。墨染。”
涵陽有些擔心,眼睛餘光往旁邊一扯,生怕情緒不穩的師兄會當場讓武林中名聲赫赫的袁信下不了臺。
一使勁,抽回被握著的左手。看似彬彬有禮,實際孤傲挑釁的表情浮於臉上:“在下墨染,見過袁當家。”
兩人不知謙卑的態度不要說惹得袁信很不舒服,袁府管家更是直瞪眼。反正兩看相厭,袁信索性藉口時辰太晚,指派幾個下人聽憑涵陽和墨染地意見來安排住處後。就再沒有看過兩人一眼,徑直領袁易之往書房走去。
袁府很大,就連區區客房也分做兩個院子,置與主院兩翼。一為樊竹居,二則倚蘭苑。這樣既是為了客人居住方便,再來可以避免“男女授受不親”引起的風言風語。
雖然號稱武林世家,但袁家祖先最早卻是名副其實的儒學之士。嚴謹而古板地家風可是由來已久,歷史遠比他們自以為傲的“隨心劍”要早多了……
可惜碰上了涵陽和墨染這對行事作風驚世駭俗的師兄妹。一個隨行自我,根本不屑理會什麼世俗觀念。另外一個更加徹底。在她曾經的二十三年生命中,那樣的環境,那樣的地位,男人見得多了,摸得多了,從來就沒覺得有什麼不應該!
完全無視管家驚恐又鄙夷的眼神,涵陽執意要和墨染一起住在樊竹居。
“師兄,你怎麼樣了?”
東廂房裡,四下無人中。涵陽再顧不得什麼矜持。直接蹦到墨染身邊,冰涼冰涼的小手順著衣領就往裡探。一臉急
“我說師妹,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扮女裝的。”
墨染隨意靠在桌邊,任憑某人上下其手。修長地手指支著頭,唇邊愜意的笑滿溢而出,風華盡顯,不因易容後平凡的面容而折損半分。
“嘖!師兄你身材挺不錯嘛。”
剛勁有力的肌肉讓某人的手有些流連忘返,順便又戳了兩下。不過吃豆腐歸吃豆腐,正經事她還沒忘。
火琉璃變得溫溫潤潤,暖暖的很舒服。
心中一定,看來是真的沒事了。來翠螺山時的兩人共乘一騎,涵陽在前控馬,墨染緊貼其後,胸口的火琉璃正好恪在涵陽背上。
飆升不降地溫度讓涵陽顧不得如同被灼燒的難受,心裡那道弓弦緊繃到了極致。
如果控制不住了怎麼辦?
如果師兄發狂了怎麼辦?
如果他又大開殺戒怎麼辦?
她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無數次想趁機溜號了,可就是走不了!
“你既然害怕,為什麼不趁機跑掉?”墨染淡淡的問。
“什麼?”累了一天,攤在椅子上的涵陽有些懵懂。
“在客棧的時候,上翠螺山的時候,你都在害怕吧。怕我,連你一